百里冬儿打开门时,正好看到住在隔壁的九重也推门走了出来。
元朗锋利的眼力转而落在百里冬儿衣袍画有墨兰的处所。
元朗薄唇微勾:“冬末公子,聪慧过人,画的墨兰亦是栩栩如生。”
百里冬儿盯着元朗五官俊逸的脸,总感到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这男人。
见百里冬儿眼力灼灼盯着自己的脸,元朗微微挑眉。
元朗:“冬末公子?”
百里冬儿这才回过神来,创造自己失态了。
元朗薄唇微勾,不由问道:“冬末公子,在看什么?在下脸上可是沾了脏东西?”
百里冬儿:“不曾。”
百里冬儿顿了顿解释说:“九重兄长得很像一个人。”
元朗心一沉,深奥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该不会已经被这丫头看出来了?
随即却听百里冬儿道:“我已故的外公。”
元朗表情一僵。
这样的反响完整在百里冬儿预感之内。
百里冬儿抬手拍了拍元朗的肩膀。
百里冬儿:“这双眼睛很像。”
百里冬儿说罢,松了手,朝着晚宴的大厅走往。
走进晚宴大厅,百里冬儿创造大厅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如今正是战乱,凑集在这里的人,看上往都是书生。
实际上,黑白两道,王侯将相,敌国刺客,什么人都有。
包含像她这样,放鱼饵,寻找当年珈蓝寺被灭本相的。
百里冬儿站在最外面,双手抱臂,靠着窗,看向站在台上说着客套话的晋墨。
晋墨举着羽觞:“感谢各位公子远道而来,参加锦书苑此次游船诗会。晋墨在此先干为敬。”
既然是游船诗会,吟诗作对,自然不会少。
百里冬儿端着羽觞,看着窗外,听着喧嚣声,独自酌酒。
“冬末公子。”
听到沉稳微凉的声音,不用转头看,百里冬儿:“九重兄,不往参加飞花令?”
元朗站在百里冬儿身旁,端起羽觞。
元朗:“我与冬末公子的目标皆不在吟诗之上。”
“噢?”百里冬儿这才抬头看向他,“不知九重兄此话何意?”
百里冬儿明知故问,却见元朗朝着她手中的羽觞抬了抬下巴:“把酒看月,难道这并非冬末公子的兴趣?”
把酒看月,的确是她的兴趣没错。
不过很显然,眼前的男人是在试探她。
百里冬儿放下自己手中的羽觞,为元朗倒了杯酒,递到元朗跟前。
元朗并未接过她递到他跟前的羽觞。
百里冬儿一怔。
“看来九重兄醉翁之意不在酒。”
百里冬儿正筹备放下羽觞,手忽然被元朗握住。
一只生有薄茧的手握住她的手。
元朗:“既然是冬末兄亲身为我倒的酒,岂有不喝之礼?”
百里冬儿握住羽觞的手却没有松开。
百里冬儿:“不喝之礼?想来,我与九重兄并无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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