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地方去完成下一件事情?”
马夫却说:“我是要将你带到另一个地方去没错。不过你不用再晕倒。”
“不用再晕倒?那你刚才为什么给我喝那杯酒?”梅布尔瞬间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刚才那杯酒是为了庆祝我找到乌木弓的?”
但接下来令梅布尔心中一沉的是他看到马夫摇头说:“不是。刚才那杯酒就普拉美斯交代你替他办到的第二件事。”
梅布尔:“第二件事?”
马夫点了点头:“恩。普拉美斯让你替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找来一桶和刚才你喝的一模一样的酒。”
梅布尔:“……”
梅布尔瞪大眼睛,气愤地拽住马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马夫讷讷回答说:“是你不然我说。”
气愤之下理智还在,梅布尔立即松开他攥住马夫衣领的手,连忙捡起被他扔在沙中的酒杯。
看到酒杯里已经装了半杯的黄沙,梅布尔紧皱着眉,刚才他一口饮下酒,连味道都没有偿出来,这要他怎么找酒。
而就在这时,马夫还补了一句说:“普拉美斯说,如果你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找来一桶一模一样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与其如此,不如让你早日回家洗洗睡,别再去神庙打扰他。”
这马夫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梅布尔:“信不信我用剑划烂你的嘴。”
谁知这一回梅布尔没有逆马夫的意,回答说,“我信。”
这样的回答反而令梅布尔感到诧然。
但接下来他却听到马夫又说:“普拉美斯说,有时候我也顺着你的话回答,让你的心情变得愉悦一些。”
梅布尔:“……”
在离开沙漠之后,梅布尔来到集市。
光是在都城孟斐斯卖酒的至少有上百家。
“而也许普拉美斯给我喝的酒并非是别人用来卖的酒?”
听到梅布尔猜测,马夫按照普拉美斯吩咐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梅布尔继续猜测说:“也许普拉美斯给我的酒并非是出自孟斐斯?”
马夫继续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突然间,寒光一闪,梅布尔拔出剑再次架在马夫的脖颈上怒瞪着马夫:“你知道普拉美斯给我喝的酒是谁所酿制?”
在梅布尔的期待之中,马夫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知道。”
梅布尔继续追问:“是谁?到底是谁酿的酒?”
跟之前一样,就算梅布尔将锋利的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马夫木讷的脸上不曾有半点畏惧。
马夫:“梅布尔,我在来之前对阿蒙神发过誓,除非你自己找到答案,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杀了你的妻儿?”
梅布尔眼中划过一抹狠戾。
但接下来,他却听到马夫呆呆地说:“我没有妻儿。”
梅布尔:“……”
吃瘪的梅布尔不得不再次收回他的利剑,闷头继续往集市里走。
“老板,将你这里所有的酒给我来一桶。通通送去的埃赤塔顿神庙!”
三天之后。
埃赤塔顿神庙前立起一面用木桶所堆起来的酒桶墙。
而那些木桶全是梅布尔命人送来的酒。
“大祭司,你不喝酒。但是你可以用这些酒来沐浴。”
柔和的夕阳笼罩在普拉美斯的金面具上,他湛蓝如海的眼眸微眯,慵懒地半卧在埃赤塔顿神庙门口。
听到普拉美斯玩世不恭的话,大祭司苦笑着摇头。
“普拉美斯,你这是在折磨我。”
“折磨?”普拉美斯微微摇头,“你不能喝酒,但心中却想着它的话。用这些酒来沐浴是你能够接近它的最好办法。”
风烛残年,满头白发的大祭司露和加没有接着普拉美斯的话继续往下说,他望着眼前的酒桶墙转而说道:“普拉美斯,阿蒙神需要你来指引这里的人民,埃赤塔顿神庙不是你的归宿。”
普拉美斯闻言却是一声冷笑,他随即取下自己戴在脸上的金面具抬头看向露和加。
“大祭司,有谁会在看到我这张脸之后,依旧还会认为我是受到阿蒙神而来的神之子?我不过是一个怪物。”
三年来,这是普拉美斯第一次在露和加面前露出自己的样貌。
普拉美斯的目光紧锁在露和加脸上,但他却没有从露和加眼中看到半点诧然。
“普拉美斯。”似乎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露和加走到普拉美斯身旁坐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边的夕阳。
露和加苍老平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普拉美斯,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怪物。”
普拉美斯脸上的表情一怔,眼中的神情转瞬又恢复如常。
普拉美斯没有丝毫温度地笑道:“大祭司,别人只是心里住着一个怪物,而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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