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包围庄太甲,转瞬凝成冰山。
庄太甲身在寒冰之中,无法动弹,渔樵子正想笑话,不料冰山咔咔作响,裂纹满布,由内而外爆碎开来,庄太甲浑身针芒向外激吐,撕破渔樵子的封禁法术。
“真难缠。”渔樵子说了一句。
“如果你只有这等能耐,那就别想在我面前留得活命了!”庄太甲凌空发话,抬手发出一道针芒,直奔渔樵子脸面而去。
七重冰山乍现渔樵子身前,针芒一口气贯穿六重,在第七章冰山即将粉碎瓦解之际,渔樵子施法一引,满地碎冰变作霜刀,同时袭向庄太甲与澈闻真人。
“不好!”庄太甲料定澈闻真人不擅斗法,身形一闪来到他身前,针芒连发,将正面袭来霜刀全数击碎。
“你还愣着作甚?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庄太甲厉声喝道。
澈闻真人却一直在沉思当中,被庄太甲这一喝惊醒,说道:“我记起来了,他手中的不是避水神珠,而是逆潮珠!”
“老夫没心思听你说方真掌故!”庄太甲之前话说得狠,可真要拼杀起来,也不是这么轻易能拿下渔樵子的。
澈闻真人却连忙言道:“庄首席你不明白!这颗逆潮珠才是驱使海潮倒灌上岸的原因!而非单纯的御水法器!”
逆潮珠乃是数百年前龙腾海钓鳌客的随身法器,因为龙腾海终年强风骇浪不息,方真修士若要入海远渡,必须大耗法力御水乘浪。传闻钓鳌客在龙腾海深处发现了一处海眼,乃是阴阳海流交汇聚散之地,潮浪之威若是在岸上,足可摧城拔峰。
为参悟海潮之威,钓鳌客在海眼修炼一甲子,其成果便是炼成这一枚逆潮珠。
确切来说,逆潮珠不是单纯的法器,它的妙用与龙腾海眼相连,互有感应。修士御器施法,能够借海眼源源不绝的潮汐洋流,发动强悍惊涛,甚至可以借此引潮上岸。
澈闻真人方才之所以发愣,就是不明白那支城外舰队中到底有何高人,能够引动海潮倒灌上岸,足可以承载上百条战舰,这等法力比蹑云飞槎还要强悍不少。如果真有这么多方真高人,那么根本不必驱使这支舰队上岸,直接潜入江都城大开杀戒也是一样的。
思来想去,必定是渔樵子他们有某种取巧手段,而再见到渔樵子御使“避水神珠”所施展的法术,澈闻真人更加笃定,此器必是与龙腾海眼遥相呼应的逆潮珠。
“只要夺走他的逆潮珠,我有办法让海潮退去!”澈闻真人对庄太甲说道。
庄太甲看着渔樵子在陆地上也能踏浪而行,周围水面已经没过脚踝,要是拖久了,此地环境反而更加有利于渔樵子。然而要夺走一名修士正在施法御使的法器,又谈何容易?
修士御器施法之时,自身元神气机以及法力与法器交融一体,就像修士的一部分,想要直接夺走,比砍断修士手脚还难,往往只是将对方彻底击败才有可能。
只不过事在人为,对于夺器,庄太甲本人倒是颇有心得,以澈闻真人的见识,这句话估计是特地对庄太甲说的。
既然修士御器之时,法力气机与法器一体,那么不必将两者割裂,只要阻挠法力气机的运转就好了。而庄太甲所修的截脉真功,本就是一门扰乱敌手法力气机的功法,必要之时作为拷问伎俩,可谓是无往不利。
“你能牵制住他吗?”庄太甲暗中传音问道。
澈闻真人回应道:“我只擅长封印禁制,一时半会儿不能将他制住。”
“那你做一下准备。”庄太甲双掌一合,再分开时,无数由法力凝成的丝线浮现双掌之间,身形一闪,丝光盘旋试图困住渔樵子。
渔樵子见状说道:“炼器入体,庄公公也是一位狠人。”
庄太甲过去在方真道中名声并不算好,因为他是典型的朝廷鹰犬,与惯于逍遥自在的江湖修士相处不来。即便庄太甲手上血债不少,可大多数修士都不清楚这位大太监到底用的是怎么样的法器。
渔樵子今日终于明白,原来庄太甲是将法器与自己肉身炼化合一,只有最擅长夺器之人,才明白要怎样做方不至于被人夺器。
丝光一束,连破空之声都追及不上,渔樵子周身浮现一层如茧冰壳,与丝光交摩,竟然发出几缕火光。
“竟然连我的法力也能炼化?真是强悍得蛮不讲理!”渔樵子心中暗惊,鼓动法力,惊涛怒潮袭向庄太甲。
谁料庄太甲对此攻势不为所动,丝光紧紧缠住渔樵子,身形被海潮一拍,直接撞穿几道院墙。然而渔樵子周身丝光也被带动,连同自己一起被带走。
“庄公公,一把年纪,还是这般硬骨头啊。”渔樵子勉强在瓦砾中站稳身形,并且不断试图挣脱缠身丝光,看着尘埃中落魄呕血的庄太甲。
庄太甲根本没有多费一丝气力与之交谈,只见他周身也缓缓有丝光破体穿出,缓缓与脚下地面相连,竟是将自己也定住不动。
“愚蠢!”渔樵子冷笑道:“你费尽全力,将自己定在原地,难道我就不能施法回击吗?偏偏放弃自己灵活优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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