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面对古一骄傲愉悦的表情，斯特兰奇此时的心情却明朗不起来。理由很简单，自打看到这位道士打扮的学长亲身示范了一下什么叫“没手都行”，斯特兰奇仿佛从旁人的视线中收到了嘲讽的讯号——当然，其中更多是源于忽然沦落为学渣所带来的自我否定。
而古一这边见爱徒面露迷茫，则是微微一笑显得成竹在胸。事实上也同样如此，“熟读”斯特兰奇攻略的古一自然明白怎么做才最合乎好感度的培养。
只见古一随手在半空中自上而下划拉一圈，一个至少有三十年数学教龄的完美圆形便这么一挥而就了。甚至于更加离谱的是，这个圆圈还是自带特效的那种，正是斯特兰奇先生花了数小时而不得其解的传送门术法。
当然，只有斯特兰奇自己这么想。易松表示对方这一连串佟湘玉式表情包简直是在无病呻吟，要是他当年学四十米能量剑那会儿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你这才哪到哪？
“来！”
就在易松一愣神的工夫，古一已经招呼斯特兰奇进入她的门洞里了。
随即不到两分钟，古一倒是出来了，不过斯特兰奇则是跟电影里一样被留在珠穆朗玛峰顶吹东南西北风了。
“好像没我什么事了？”
易松在见证完名场面后委婉提出告辞，无论是他还是古一，都知道斯特兰奇这会儿的凡尔赛式拉跨仅仅属于走过场，两人根本不担心斯特兰奇回不来。并且退一万步讲，就易松和古一这对金牌“医生”加瞬息“救护车”加全方位“摄像头”组合，斯特兰奇只要冻不死就可以往死里冻。
“等他开启传送门回来了，送他泡个热水澡，然后让他去图书馆借几本书。”
“是，老师。”
“嗯。”看着许久才回来一次的莫度，古一难得对这位木讷的徒弟多称赞了一句，“你自己也已经有足够的心性来多进修下一阶段知识了。”
“是！老师！”
“易，跟我来。”
造访古一门洞里的客人又换了一位。
“还是至尊法师明事理。我就说开传送门比走路方便多了，莫度还说什么这是亵渎法术。”
“呵呵。”
……
“呵呵……”
五分钟后，在卡玛泰姬经常供古一殴打奥创的古意盎然的房间内，易松嘴里发出了似曾相识的笑声。
只不过这回换做易松后，其脸上的笑容中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涩意：“至尊法师阁下，你的意思是要取代多码姆，成为黑暗空间的新主人？”
“是，但不全是。”古一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事实上多玛姆起初也只是一名钻研法术的生命体，后来才在机缘巧合发现无主的黑暗空间并成为那里的主宰。”
说到这里，古一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必须承认，在可以维持意识与体内法力稳定的前提下，黑暗能量的滋味是如此甘美。”
“但据我所知，接收黑暗能量的家伙下场都不是很美好。”易松则捏着下巴道出自己的顾虑。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作为易松口中的家伙之一，古一横了前者一眼。
“毕竟我是那边的人，”易松很熟练地将黑锅递给两位大佬提到过的“非”。
“你说得没错，黑暗能力十分危险。然而现在情势逆转了！”古一说着抬手缓缓攥紧右拳，“以前我没得选，只能小心翼翼汲取黑暗空间的能量来对抗多元宇宙侵略者，而且受限于消解黑暗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我能吸收的数量也并不客观，因此更无法直接剥离多玛姆对黑暗空间的掌控。但是！”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古一目光灼灼地看着易松，“黑暗能量也好，剥离也好。现在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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