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是不是真的要回西北往啦?”对于回西北,香姨娘母女是最兴奋的,她们可是受够了京城这很多破规矩了。
“是呢,这些年在京城,到有些想念倪夫人她们了。”赵姨娘虽说是南方人,但这时候回西北,她是兴奋的,不过她想的可比香姨娘那个一根筋要多,丹凤眼瞟了眼韩氏的肚子,前几日听说韩氏怀孕,她还好赌气愤了一阵子,可现在看来这到是件好事儿,大夫说她要静养,这就是说韩氏这回不会随着往西北,怀孕到坐满月子,还要带小孩,这笼笼统统韩氏恐怕至少小两年不能跟在沈延英身边了。想到这里,赵姨娘就忍不住为北行打算而兴奋。
两个姨娘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珍珠看向安静地靠在榻上,一手随便抚着肚子的韩氏,看不出她的心情。
沈延英有些愧疚地看了眼韩氏,瞪了眼两个姨娘,“这回我一个人回往,你们都给我老诚实实在京城呆着。”
此话一出,不仅两个姨娘,连韩氏也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怎么行?你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才好。”
听到韩氏的话,沈延英笑着安抚道“没事儿,大老爷们儿的什么做不来,不需要人伺候,再说那边也不是没有下人。”
珍珠看着沈延英笑得轻松的面庞,感到他似乎比前几年沉稳了不少,也仔细体贴了很多,尤其是对韩氏。想来他这样考虑,也是想叫韩氏能在京城安心养胎吧。韩氏大概也明确了沈延英的温柔,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到不再说什么了。
“父亲”从接到诏书后就一直安静地随着沈延英的明珠忽然开口道“要不然我跟您回往吧?”
看着明珠一双晶莹的黑瞳闪闪发亮地样子,珍珠摇了摇头,她回西北的目标除了萧景南。不做他想,只是以她即将及笄的年纪,不要说韩氏,就是老太太也不会容许她回往的。毕竟无论如何她是伯爵府的长孙女,她的将来对下面的弟弟妹妹至关重要。
果然,沈延英还没有发话,韩氏就禁止道“明珠!你的教养嬷嬷都快进府了,怎么还这么贪玩,这次你父亲回西北可不是往玩儿的。”
韩氏这一发话,蓝本兴高采烈打算跟在明珠后面附和的弘斌也一下子蔫了。
沈延英看着一众扫兴的姨娘和子女。朗声笑道“我这次往,说不准很快就回来了,你们也不用随着我来往返回折腾了。”
“老爷!”香姨娘很不甘心。她真的很想念在西北经常往校场、往逛街的自由自在的日子,这京城固然吃的好,穿的好,但做行举止都似乎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实在叫人难受。
这些人中。最不想随着回往的,大概只有孙姨娘母女和弘儒了。孙姨娘是有女万事足,玉珠这两年表现越来越好,韩氏也越来越重视,孙姨娘唯一的指看就是韩氏能给玉珠找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她这辈子就美满了。而弘儒。这两年随着程寂然,作业学业都上进不少,他似乎打算明年满了年纪下考场练练手。最近正拼命念书呢。
固然沈延英已经做好孤身上路的打算,但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都是猜不透的,这边刚说叫她们都别随着,那边老太太就把翡翠赏了过来,说是怕他回西北没人照顾。让翡翠跟过往伺候。
翡翠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长得俏丽水灵那是一等一的人才。老太太又怎么会马马虎虎赏人,翡翠来韩氏和沈延英屋里磕头的时候,那一身珠翠绫罗,可不像是要伺候人的丫鬟,到像是开了脸的姨娘,只差那头发回没挽成发髻了。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前些天还说要给夫人往大天音寺求送子观音回来,这会儿又扔过来这么妖妖娆娆的一个,这不是诚恳给您添堵嘛!”老夫人这一招,就连见惯世面的王妈妈都有些憋不住赌气了。
韩氏似乎也有些仲怔,只沉默着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珍珠有些心酸,看,即便是韩氏这样一个家世好、样貌好、才情好,甚至深得丈夫宠爱的女子,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也是无可奈何的。
珍珠感到韩氏最难过的,是翡翠来磕头时沈延英也在场,他虽有些意外,但却没有拒尽。也是,对他来说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都无所谓,他认为自己对韩氏做的已经够多了,他感到一个丫头不至于让韩氏赌气计较,他更不想为了一个丫头驳了母亲的一番好意。
每每到这个时候,珍珠都感到这是这个对女人残暴的封建教条对自己确当头一棒,想到韩氏强颜欢笑地吩咐海棠给翡翠安排住处,叫大韩妈妈指导翡翠沈延英的起居打点时,珍珠轻轻扶上韩氏的手臂道“我随着父亲回西北吧?”
若按珍珠自己的想法,她是不想回往的,毕竟她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在京城呆的时间最长,生活和学习好不轻易都渐渐适应了,只是很明显韩氏放心不下沈延英。若不是她怀孕,韩氏是确定要随着沈延英回西北的,珍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她知道韩氏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认定了沈延英,她便不会轻易放开。
眼下弘儒要安心待考,明珠又快要及笄,韩氏对明珠有着很大的期看,还特地拜托外祖父请了从宫里出来的嬷嬷贴身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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