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的松藻堂确实是将军府松藻堂的放大版,除了面积大了一倍外,不论是布局还是墙上的对联,都是一模一样,一样的青瓦白墙,一样的庄严正穆。第一天开课,几个娃都不敢怠慢,早早地便来了,只是弘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着脑袋的样子实在可笑。
孩子们分站两排,弘儒、弘斌和明珠站左边,玉珠、宝珠、金珠和珍珠站右边,大家蓝本在外面还叽叽喳喳地讲着话,一站到这里声音便慢慢低了下来,直到最后大家都不出声了,只是好奇地张看着,看先生什么时候到。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先生来,珍珠有些无聊,看着前面金珠的背影,创造今天金珠也是有刻意打扮过的,以往金珠总爱好十分艳丽的色彩,以求能在众人中鹤立鸡群,今天却特别选了一件半旧的姜黄色对襟长裙,头发首饰也中规中矩的,就连站姿也是略驮着背,一副千万别看见我的样子。
没想到金珠在学习这方面到是和弘斌一模一样呢。想到这儿,珍珠就感到十分好玩,正暗暗偷笑,却忽然感到背后的汗毛不知怎么地似乎打算集体造反,看到脚下与自己小小的身材不匹配的大大身影,珍珠缓缓地回过火向上六十度角,只见一口白牙闪瞎了她的*眼。于是珍珠决定也亮出自己来到古代后天天早晚用纯自然无公害的青盐和兔毛刷精心伺候的贝齿与他比拼一下光泽度。
珍珠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第一堂课就叫他们背书的干瘦中年瘸子,居然是外祖父极力推荐的先生。蓝本她认为那些经历坎坷却隐于乡野还能被人三顾茅庐的人,必定是有些奇才,令人钦佩愿与之来往的。可眼前这个,中等个头,身形消瘦,唯一可看的一张脸还被山羊胡给损坏了美感,眯着眼看着堂下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小孩满足地点头喝茶的半老头,与珍珠的想象真是差之千里啊。
珍珠时不时的抬头偷看着台上的程寂然,偶然被他捉到自己的眼力便急忙躲闪,见他并不在意便又持续偷看。第一天的课程就在大家朗朗的读书声和珍珠不停的偷瞄中度过了。
课后先生到没有像西北的楚秀才那样留很多作业,也不叫他们课后要把书背熟,对于这种不留课外作业的老师,珍珠是举双腕表现欢迎的。就连宝珠和金珠都似乎很兴奋,回往的一路上难得的没有斗嘴。
今天起的中饭大家都要在一起用,由于府里来了几位客人。实在也不算是客人,是珍珠的两位姑姑,就是老太太的两个女儿,昨儿个来祝寿后便留下小住几日。所以今天上完课大家就都往了松鹤别院。
要说印象,珍珠对这两个姑姑谈不上什么爱好,感到她们待人未免尖刻了些,但是想到她们的遭遇,又有些同情。珍珠虽没见过过世的祖父长什么样子容貌,但这两个姑姑恐怕都是挑了父母的弱点长了,大姑姑身子高壮,骨架子很大,不像是大家的小姐,到似是个屠夫的女儿。小姑姑到是矮些,却是个国字脸,脸上还长了几个麻子。
虽说“天子”的女儿不愁嫁,但两位姑姑到了待嫁的年纪时,老伯爵已经过世,乐山府早已不复当年的荣光,且她们的母亲是个续弦,两个哥哥都不是亲的,再加上两人也实在谈不上什么品貌,所以拖拖拉拉到了不小的年纪才出嫁,虽说有伯爵府和老太太当靠山,但到底也只能下嫁了。
大姑姑嫁给了老太太外家兄弟手下的一个参将,二姑姑则是嫁给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礼部郎中。只是不知是由于成亲晚了还是什么原因,两个姑姑出嫁了三五年,却均没能生养。太医也看了很多回,药也没少吃,就是不见受孕,这时间一久难免就生出了很多闲话,不得已只好抬了几个通房、姨娘的,偏偏这些通房姨娘的一个个接连怀上了,于是这两位就更不好受了,自己不好受,自然也不能给别人好脸色看,所以个性就越来越乖戾了。
一进松鹤别院就见到了两位姑姑坐在老太太的身边,三人眼眶微微泛红,想来是刚刚哭过,见孩子们回来才促擦干了。韩氏和顾氏正陪站在两旁,手里也都捏着手帕,那顾氏的眼眶子到似乎比两个小姑子更红些。大家见这情况也不敢过火喧哗,都安循分分地上前请安。只是这两个姑姑似乎自己没有孩子,见了孩子便有些受刺激,所以一直也没见对他们谁十分亲切。珍珠想这大概也是刚回京城时没见着她们的原因吧。
老太太让他们各自坐了,问他们今天上课的情况怎么样,宝珠第一个站起来说道,“我觉着和以前的先生也差未几,光叫我们背书了,一堂课什么都没讲。”说罢还略显自得地撇了眼明珠。
“这到有些怪了。”老太太看了眼韩氏,“程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他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的,许是头一天要看看你们的程度,以后自然要讲课的,你们只管好好学。”
大家齐声应了。
大姑姑已经恢复了常态,抬了抬眉毛道,“这女孩子认得几个字便可以了,怎么还和哥儿们一起上课,别累了哥儿们的课程。”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道,“当初都是我对你们两个不上心,也怪我不懂,才没叫你们多学些,看这满京城的闺秀,那个不是开口这个子,闭口那个诗的,我们到底是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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