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武院的环境算不上好,地面铺着石子,两边栽种着单一的树木,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周离与尹坤快步行走着,不多时便来到讲武堂附近,恰好看到一个人路过。
这人衣着黑衫,板着面孔,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从一个拐角处走来,快步朝讲武堂走去。
“衣着黑衫,这是教。”尹坤下意识说着,连忙走进一些,喊着:“这位教,还请等等。”
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快步朝演武堂中走去。
周离微微皱眉,喊道:“这位教,我们是新生……”
但这教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不多时就要走入讲武堂的大门,这让周离与尹坤面面相觑。
尹坤低声说着:“难道这教是聋子?”
“恐怕是。”周离无语说着。
声音虽然低,但就当这话说出的瞬间,那黑衣教瞬间回过头来,冷冷瞪了周离与尹坤一眼,眼中闪过一点赤光,带着一些震慑,让周离身体下意识有些僵硬,尹坤更是如坠冰窟。
那黑衣教看了一眼后,便转身进入讲武堂之中。从头到尾没有说出一句话。
“周兄,你刚刚没事吧?”尹坤脸上露出一些惶恐。
“没事……”周离摇了摇头,心中生出一些不悦,这教真是好大的谱!
尹坤面露担忧之色说道:“我们等等最好向那位教赔罪,否则一个教对我们心生不满,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周离哼了一声:“用不着。”在他看来,当日那校尉这等人物,都是和和气气对待自己,这人只是一个区区普通教,居然能如此摆谱,还要自讨没趣热脸贴冷屁股去赔罪,他可做不出来。
尹坤听了一怔,心说你不要我可必须要,不过此时并没有说出来。
二人沉默前进,很快就来到这讲武堂之中。
这时正巧里面有一个老者,缓步走出,看见周离和尹坤,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们二人很是面生,是新生?”
“正是!”周离与尹坤连忙应声。
“随我来吧。”老者摆了摆手,笑道:“我是讲武堂的老教,正巧乙部正在授课,你们随我去取一些相关书籍,然后就去听课。”
“是!”
“哈哈……不用那般拘谨,快点过来吧。”老者笑笑说着,开始在前面带路,虽然走得很慢,但这样的态度却让周离与尹坤松了一口气,若整个院的教都若方才那黑衣教那般怪异,那以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好过。
随后在接下来的交谈之中,周离与尹坤大概了解了甲乙部的状况,甲部五十二人,乙部三十八人,加上周离与尹坤便是刚好四十人。甲部平时的授课,与乙部是分开的,彼此之间时不时还有着竞争,当然,完全以乙部被完虐收场。
不多时取了书籍,都是一些理论兵书,很是厚重,带着这些书,很快便来到了乙部的讲武堂。
这是一个大殿,殿堂之中有着数十个平膝案台,三十几人整齐正坐,腰间挺得笔直,聆听着上面那教的授课。
“为将者,首在考虑如何获得胜利。此之谈诸多,何以为解?”上面的黑衣教淡淡说着,随后手指轻点,道:“今年童生考试有着一题,善战者为何?我得其案首之答案,深以为善,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此都以民为本。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已危矣。”
“是故,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此之言语,大善也,然我还有一些见解,你等且听好。”
“如何夺得胜利?必先得胜之条件、优势,是故敌弱我强,必然十战九胜!”
“可这占据优势,又谈何容易?迂回战场,化腐朽为神奇,化劣势为优势,诸多手段,如何一一展开?……你等可仔细思量一番,今日之题便是这题,明日都写出交给本教!”
说了这话,下面诸多生顿时露出苦恼神色,这吕教又出这种难题……
如何获得胜利的条件?
这一题若空中阁楼,但其言义颇深,却让人几乎无从思考,无从下手,听着这话,周离忍不住露出思索神色,该如何解决呢?
还未容他仔细思量,上面的吕教就微笑说道:“看来今日有二个新生,你二人过来,来介绍自己一番。”
周离与尹坤一愣,只觉得所有生的目光都扫射过来,连忙走到大殿前方,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尹坤,今年之童生,还请以后多多关照!”尹坤双眸发亮,朗声说道。
众人都在打量着尹坤,并无多少议论,有些淡漠。
“在下周离,今年之童生,还请以后多多关照。”周离也一字一句说着,不过更多的心思却放在那一题上,所以显得有些随意。
可当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生惊呼出声儿:“周离?你难道就是今年之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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