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藿现在的心情委实有些郁闷。
从一开始的挟怒而出替元始挡了一掌,到一口气把凤单河从空中抡到了地上,直至现在,白藿几乎算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对方的身上打了多少拳。
去死吧,你去死,这样的话说了好多句,可是真要做起来却有偏偏显得很不容易。
不是不知道,像凤单河这样的家伙,早已习惯了草菅人命,手中不知道沾着多少妖族的鲜血,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同样理解,在洪荒这种依靠拳头和力量来说话的地方,很多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杀人没错,不杀死自己的敌人,反而会显得更加不合理。
可问题是,白藿就是做不到,如果换成是那段神经有些不正常到日子,在愤怒到理智全失的情况下,真的下了重手,杀了也便杀了,事后白藿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麻烦的是,白藿知道,自己现在很清醒,就算是在发现老君受伤,心中的怒火爆发到极致的时候,她也依然还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
一直觉得快意恩仇,应该是件非常痛快的事情,可是真的遇上了,白藿才知道什么叫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
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即便如今身处这个很不讲道理的洪荒,即便拥有了无边的力量,白藿还是做不到把自己摆在一个执法者的位置上。用属于这个世界的规矩去审判别人。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
“一群该死的家伙。都老半天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难道真的打算由着老娘,把这个该死的凤单河活活的殴到死么?”
手上的拳头,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捶在凤单河的身上,白藿已经渐渐的开始觉着有些疲惫,有些烦躁了。
挟着怒意挥出的拳头,能够发泄心中的怨愤,但如果每一拳击出都要控制着力道。小心不要把对方打死,却绝对不是一件让人心头畅快的事情。
跟人肉出气包杨柳比起来,这个凤单河的肉身显得实在是太脆弱了,从掐着对方脖子的时候开始,白藿就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如果由着性子随意出手,打下去,收回来,分分钟都有可能是白拳头进红拳头出的结果。
低头看了眼在自己的拳头下已经彻底丧失了挣扎能力,只能无力地在地上抽搐的凤单河。白藿便连忙把脑袋给偏到了一边。
“开什么玩笑!”
白藿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鼻青脸肿。七窍流血的家伙生出了几分同情,还对自己“残忍”的手段产生了几丝厌恶的情绪。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行!”念头刚刚出来,白藿便立刻给出了答案,从不认为心慈手软是一个缺点,可如果就这么收手的话,对比自己之前的反应,这样子实在是有些丢人啊。
失节事小,面子事大,这是如今身为昆仑一把手,一个成功人士的白藿,始终恪守的一条重要人生准则,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白藿相信,那些家伙们是绝对不可能由着自己,就这么把凤单河给活活打死的,至少元始那个小混蛋绝对不会!
搞了那么多事情,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到了现在如果还不知道元始打的是什么主意的话,白藿就真的可以直接从昆仑收拾包袱走人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白痴兮兮的家伙,如果非要挤在一群变态的狐狸边上,那除了找虐,便还是只能找虐了。
白藿觉得自己不傻,可是偏偏还是突然有了种自己找虐的感觉,“好好的一个人在外昆仑呆着不是很好么,没事干嘛跑到这里过来给自己寻不自在啊。”
并不觉得自己的这次到来,给元始的计划带来了什么帮助,她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之前老君的受伤,会不会也是元始可以安排的,“尼玛,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吧。”
“先生!”
元始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悄然在耳边响起,明明是站在施暴者的立场上,白藿却瞬时间有了一种得到解脱的感觉。
“阻止我啊,你快阻止我啊。”
眼中泛着喜色,落在凤单河身上的拳头却重了几分,白藿已经想好了,如果元始开口阻止自己的话,第一次自己一定不会答应;第二次的话自己会犹豫一小会,然后依然不肯答应。她相信,一早便计划好要用相对和平的手段解决这件事情的元始,一定不会放弃,一定会接二连三的恳求自己。
“至少也要等到第三次!”暗暗下定了决心,白藿继续一拳一拳的擂在凤单河的身上,看向元始的表情,却多出了几分玩味。
元始从空中落下,走到凤单河边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脸上不带半丝表情,“先生,您要是真打算灭了他,那就麻利点动手吧,您这边结束了,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回去准备和凤族开战呢。”
“诶……”白藿呆了一呆,这个,这个,怎么好像和计划的有点不一样呢。
“先生如果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这,这,这个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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