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飙带拐弯的穿过大院,直到一头扎进了对面的教学楼以后,通天才敢停下来,扶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边喘着粗气,通天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白藿制定的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实在很难让人不认为到她是在刻意的针对法术者。
“您自己平时没有法力不能随心所欲的释放法术已经是整个昆仑公开的秘密了,可是为什么也不允许其他人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随心所欲的使用法术呢?莫非您不知道,使用法术和不使用法术的差别是很大的么!莫非您是在妒忌?昆仑最大、向来以高风亮节、内外皆美自诩的先生,您在**裸的妒忌着我们这些道法随心的法术者么?”
原本两栋楼之间相隔不过几里,通天随便一个简单的法术,连门都不要出就能直接出现在对面的教室之中。可是现在呢,累的半死不说,原本想要躲开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躲过。
接二连三的被人当面冷嘲热讽,满心愤懑的通天除了鄙视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便把大部分的责任归咎到了定下一堆无理规矩导致他不能避开其他人的白藿头上。
“一定是妒忌!赤果果的妒忌!昆仑山上果然没有比先生跟无耻的人了!”待到气息再次平缓下来,通天摇了摇头,在心了愤愤不平的最后肯定了一句以后便朝着过道尽头的初中生教室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心怀怨恨的通天发泄郁闷的同时却再一次一语中的的猜中了白藿的邪恶心思。
“红颜薄命、天妒英才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像老娘我这样天资聪颖、才华横溢、智慧与美貌并重的一代佳人,竟然只能在磕过药以后的很短一段时间里面,靠着那一丝还没来得及逆转化的法力,勉勉强强的施展上几个法术。可是老娘我既不想做药罐子,更不想被人家在背后说什么只能靠着小药丸才能雄起,老娘我是淑女。不是那些无能的中年早秃猥琐男。所以没办法,如非必要,老娘我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什么法术都不能用的普通人。既然老娘我都只能像普通人一样,那么你们,身为老娘的下属或者学生,凭什么不能像老娘一样,像普通人一样!一天到晚飞来飞去,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会法术似的,连晾个尿片都要用上法术,这种**裸的打脸行径。你让老娘我情何以堪啊!所以为了老娘我的脸面,为了老娘我的心情,就算你们在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按照老娘说的来做!怪只怪你们出生没老娘早,拳头没老娘大,长得也没老娘好看……”
(普通人……整个昆仑都怒了,有你这样力大无穷,连暴龙都只能乖乖伏在您的脚下的普通人么!
晾个尿片……水冰月泪流满面。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先生您至于这样念念不忘么。)
“法术的确能够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很多的便利,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想着用法术去解决,长此以往大家对法术的依赖就会越来越强,我觉得这样不好!大家想想万一有一天你们遇到了意外、身上的法力突然消失,那么便连最简单的小事都习惯于用法术去解决的你们怎么办!我真担心到时候你们连最简单的跑步都不会。”心里想的是那样。等到开口之时白藿的说辞却完全变了,“再说,我发现现在好些擅长法术的妖族。身体都比较孬弱,我不让大家随时随地的使用法术,也希望你们多走点路,多爬爬楼梯,锻炼锻炼身体罢了。先生我的一片苦心。可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白藿的话昆仑中的其他人到底信了几分。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昆仑都知道先生真的真的很小气,小气的人很容易生气,先生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既然先生定下了“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严谨随心所欲的使用法术”的规矩,那么昆仑中的大大小小,包括以闯祸为乐的通天却也不敢随意违抗。“开玩笑,偶尔闯点小祸,最多让先生踹两下屁股,可是坏了先生的规矩……我虽然读书不好,可是读书不好不代表我傻。”
走进教室以后,通天习惯性的抬头扫视了一眼。
教室还是以前的那个通天熟悉的教室,在这个教室里面做了一百多年的初中生,通天便是闭着眼睛都能熟练的在那排放整齐的一排排课桌椅中间随意穿梭。
“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摧。”——土方岁三
我们的留级生通天同学,虽然文字课没有挂科,但也不过是勉强及格,加上文字课的授课老师白藿肚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文学的底蕴,自然也教不出什么有诗情画意的学生,所以以上的那句诗也只不过是摆在这里应景罢了。
物是人非的意思通天是知道的,看着熟悉的教室被多上几倍的学生塞的满满的,而一张张面孔虽然通天大多见过,却实在不能和名字对号入座,虽然心中没有什么事事休、以及欲语泪先流的伤感,却也感觉到了几分不自在。
既然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已经深觉留级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的通天,便也直接省去了打招呼的过程,迈步朝着教室后方行去,然后找了一个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快看那是通天学长诶?奇怪通天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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