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热起来。
文德帝心情不太好。
想着要不要往行宫住几个月,疏松疏松。
自他登基以来,还不曾正式往行宫住过。
他这个天子,当得实有些苦逼。
然而,想到户部艰苦,想到来年极有可能要打仗,文德帝顿时歇了往行宫住一段时间的心思。
为什么朝臣反对天子出宫?
由于天子一出宫,就意味着银钱哗啦啦的流出往。
车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话用在天子身上是一样一样的。
天子要往行宫,要不要花钱将行宫里里外外重新安排一番?
天子出行,车马是不是该提前花钱保养?
一路上,人吃马嚼,各种发动打赏,这些都是钱。
行宫位于山里面,离着京城上百里。
行宫一切物质,尽大部分都是从京城运过往,吃喝本钱一下子蹭蹭蹭往上涨。
对于朝廷来说,天子就是个烧钱大户。
所有朝臣都在想尽一切措施,禁止天子出宫。
朝臣们不遗余力,势要将天子造就成一个资深宅男。
文德帝比起先帝,显然自觉多了。
不用朝臣们劝解,文德帝就自感到做起了资深宅男,少有出宫的时候。
无数朝臣,私下里都在偷偷感叹。
文德帝好啊,不乱出宫。
天子对所有人吝啬,对自己也吝啬,也不是没利益。至少不会乱花钱。
最有成绩感的莫过于户部尚书赵大人。
这些年,户部没有一分钱花在天子身上,反而从少府顺了不少钱过来,太令人激动了。
文德帝尽对是年度十佳激动人物。
常恩看了眼烦躁的文德帝,默默上前,悄声说道:“启禀陛下,舒太妃没了。”
“什么?”
文德帝明显没反响过来。
常恩提示道:“废燕王的母亲,舒太妃今早没了。”
文德帝终于反响过来,常恩说的是谁。
他问道:“怎么没的?”
“病重不治而亡,也是由于到了年纪。废燕王恳求陛下开恩,准他出院门替母治丧尽孝。”
文德帝哦了一声,神情有些恍惚。
沉默了片刻,他问起废燕王的情况,“他人现在怎么样?朕已经好些年没见他。”
“比以前老了些,身材还好。”
“平日里他都做些什么?”
“看书写书,有时候就在院子里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文德帝点点头,“宣朕口谕,准百姓刘易出远门为母治丧尽孝。”
……
舒太妃过世,几乎没掀起什么波涛。
尽管大家都得知了消息,却毫无动静。
大家对废燕王唯恐避之不及,哪能上赶着上门。
就连舒家人,也只派了一个小辈上门送上一份奠仪。
文德帝最近几天,却总是想起当年,睡也睡不好。
思来想往,文德帝偷偷吩咐常恩,“筹备马车,朕要出宫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
常恩惊了一条,他和朝臣是一样一样的,心坎也反对天子出宫。
出宫多麻烦啊。
安全问题,饮食问题,心情问题……
太多问题。
出一个问题,他的大好头颅就要搬家。
他警惕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要往何处?”
文德帝轻轻敲击桌面,“朕打算往看看废燕王。”
咦?
什么时候文德帝同废燕王兄弟情深?
常恩不敢多嘴,躬身退下,往筹备出宫事宜。
舒太妃的丧事很简略,停灵七日出殡。
文德帝不容许舒太妃同先帝合葬一墓。在皇陵另选址,埋葬了舒太妃。
丧事静静静,出殡同样静静静。
舒太妃下葬,除了贴身的几样首饰外,竟然没有一样陪葬品。
算得上比较哀凉。
废燕王不能走出圈禁他的大门,只能目送出殡队伍出行。
他神情肃穆冷冽,谁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圈禁他的侍卫请他回房。
丧事结束,他也失往了有限的举动自由。
废燕王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回到圈禁他的小跨院,看着天,能沉默数天不说话。
直到无数侍卫涌进小院,四处检查,确保安全无虞。
紧接着,文德帝走进小跨院。
暌违多年,两兄弟再次见面。
都老了些。
废燕王睁大一双还算清透的双眼,“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朕也没想到,会再次来到这里。”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院,文德帝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回到这里,看看废燕王。
桌椅摆放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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