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望乡,怎奈一纸相隔。>
袁讫公羊岽在外漂泊久了难免思乡,这么多年四海为家消磨了当初的热血,渐渐开始琢磨何时返乡回家,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担忧客死他乡。>
俗话说落叶归根,生怕阴阳相隔只能登上望乡台眺望故里。>
唯独独眼聋黄草仍旧没心没肺。>
山野精怪挖个洞就是窝,唯一目的就是吃饱好好活,对走兽而言死在哪里都没啥区别,在生命结束后,无数种食腐生物很乐意帮忙处理尸体。>
宁静双都镇。>
湖畔绿树成荫,斑驳茶楼聚茶香。>
井水煮茶旧木桌,倦客六七人,成群白鹅昂首从门前走过。>
袁讫眉头紧皱心思不宁,公羊岽悠哉逍遥品着粗茶,黄草对茶水视而不见毫无兴趣,它更喜欢油水而不是一碗树叶汤,贪婪目光追随大白鹅。>
粗茶苦涩,袁讫叹气,目睹几片泛黄竹叶从窗前翻转飘落,眼神更迷茫。>
木匠公羊抓起绿豆糕塞嘴里,吃的太急被呛到。>
“咳咳……水……”>
粉末吸进肺里的感觉糟糕极了。>
黄草见状赶紧倒水。>
两只小爪子捯饬的飞快,以最快速度递上一杯水。>
公羊岽捧碗仰头就喝,脸色陡然通红。>
“噗……”>
黄草伸爪摸摸空了的茶壶,慢慢低头准备跑路,毛茸茸小脸逐渐变得尴尬,忘了水壶里是热水了。>
喝了一嘴热水的公羊岽抢过茶壶,飞快倒着扣黄鼠狼脑袋上。>
“吱!老子看不见了!救狼啊……”>
黄草脑袋卡着茶壶左右乱晃从椅子上掉下去。>
嘭的一声,直直撞桌腿震得茶盘乱颤,黄草仿佛听见无数麻雀在脑袋周围环绕,晃了两下又撞墙。>
公羊岽抓起袁讫剩半杯已经凉了的茶水,狠灌两口才感觉舒服许多。>
“袁兄,总是满脑袋心事容易老啊,咱们三个皆是无名之辈,何苦呢。”>
闻言,袁讫慢慢摇头。>
“与之前不同,这次……好像有事。”>
想喝茶发现茶杯被抢走,只好把黄草的茶杯拿过来。>
黄草用力拔掉脑袋上的茶壶,从桌对面露出毛茸茸脑袋。>
“啥事嘛,还有咱兄弟三个解决不了的事情?”>
“唉,我说不明白,就是感觉要出事,你们知道的,我祖上传下来点推算本事,可这次就像被迷雾遮住,这不对。”>
袁讫神色凝重摇摇头,那种被蒙住的感觉特难受,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又是一阵沉默。>
黄草抓住桌沿用力翻上去,扶着茶壶沉默不语。>
作为同伙,对袁半仙本事还是很认可的。>
能掐会算懂阵法,可以说是团伙的灵魂人物,本事没的说。>
以往数次推演发现问题足以证明优秀,如今居然坐立不安,这种状况从没发生过,可眼下有没有别的好办法,这种探索未来玄之又玄的事儿不是谁都能帮忙。>
黄鼠狼抓了抓脑袋。>
“莫非……是修行者?”>
公羊岽听了点点头,袁讫亦是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与神仙妖魔鬼怪有关,但又觉得没这么简单。>
黄草摊摊爪。>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放开手脚和对手做过一场还是投降?”>
“黄老弟你怎是个如此软弱之狼?”>
木匠公羊悲愤怒其不争。>
“哈?公羊老弟是不是没听清?老子有说打一场,咱们从没得罪过大神和仙人,顶多是几个小修士,有的搞,投降就是说说嘛,不过还是赞赏你实话实说承认俺是狼。”>
“我不记得咱三个得罪神仙,至于修士,那什么天族宗门?”>
瞬间,两人一兽脑海里浮现自命高贵的那些蠢货。>
黄草望着远方陷入回忆。>
“我有点忘不了那个自甘卑贱的狱友了,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
“关心那笨蛋作甚,袁兄,你想个主意吧,咱们三个也只有你最聪明。”>
“我想想……”>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公羊岽刚要说话,黄草猛地抬头……>
抬手示意噤声,鼻头耸动仔细嗅风的味道,尾巴毛炸起!>
“有修行者!很多!风紧扯呼!”>
袁讫和公羊岽对视一眼,起身就跑!>
扔下几枚铜钱付账,利索翻过窗户紧跟黄鼠狼,黄草四肢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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