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又愤怒。
更多的还是无奈!
前两天,王朝户部来人征赋税。
大昊王朝实行“九贡”,以九赋敛财贿,即征收邦中、四郊、邦甸、家削、邦县、邦都、关市、山泽、币余九种赋税。
而孟渚泽一带的赋税一向交得很糊弄,这么多年也没怎么着。
但这次户部的人态度很坚决,要求三大地主补齐之前三十余年漏缴的贡赋。
这么多年,那里知道拖欠了多少?
于是三大地主默契地掏出几袋钱,想贿.赂一下户部的人。
结果那人不识好歹,把他们三人狠狠羞辱了一顿。
三位地主也是实力不俗的武者,想用武力胁迫户部来者就范。
谁知那三十出头的男子,居然有炼气六重境的实力,毫不惧怕三人;
再者,他毕竟是王朝中央工作人员,三位地主也不好轻易招惹。
他们刚得到消息,西边百里外的几个地主找人教训了户部征税的人,结果当天晚上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虽然没有抓到凶手,但一些机灵的人都猜得出来,是暗幽署无疑!
所以很无奈、很不甘,他们还是不得不认真估算缺漏,凑齐钱财。
现在摆在地上的十个箱子里,装着约七千五百个金贝!
为了凑齐这么多钱,蔡靡甚至把镇上的两个酒楼给卖了。
儿子蔡光在一旁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安慰道:“爹!形势比人强,忍忍吧!好歹我们的田还都在,早晚会东山再起的!”
“唉~”
蔡靡又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都三四十年,之前糊弄糊弄都过去了,这次突然来这么一手,惹得天怒人怨,真就不怕撼动他大昊吗?”
嬴昊的这一项高压半个月前就颁布了,孟渚泽一带较为偏远,所以传来得较晚。
这期间地主暴动不断,西岐周原的姬氏趁机联合豪强地主,冲出函谷,杀向大昊王朝都邑【成昊】。
结果还不知道,不过眼下他们必须在日落前补齐赋税。
最后再不舍地看了两眼地上的金银,蔡靡挥泪命人抬走。
……
日落西山。
狭窄的鹿邑街道上,九个青年正慢悠悠地穿行着。
已是傍晚时分,街上人稀稀拉拉,看起来也没精打采的。
路旁仅有的两棵佝偻古树,至今还没发芽,好像垂死的老者。
不大的鹿邑小镇在夕阳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凄冷萧瑟。
“呜~”
子商打了个寒战,皱眉打量着周围,小声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怪怪的?怎么每个人都跟行尸走肉似的!”
百里猫随意瞥了两眼,平淡地道:“这很正常,我们历练的这几年来,除了富饶的大中城市,一般小地方的人都这样。”
百里虎接道:“是啊,这就是最底层民众的生活。”
子商想了想,又问道:“可是之前在鄄邑的时候,我看那里的人也没这么无精打采的?”
百里猫道:“鄄邑也算一个小的交通要道,向外有五个方向的道路,商品经济较发达,人均收入还可以,除糊口外,还能有些许剩余。”
“而这里就比较偏了,耕种点田地,也就能自给自足。”
“看他们面瘦肌黄的样子,这里多半是有豪强地主剥削。”
“豪强……地主。”子商呢喃道,“地主是什么?”
几人古怪地看了子商一眼,地主的出现虽然才三十多年时间,但稍微有见识的人基本都听说过。
子商知识不是很丰富吗?怎么连地主都不知道?
而且……大邑商的武庚王就是一个大地主啊!
百里虎惊讶地问道:“子商,你不是大邑商人吗?竟然不知道地主?”
“呃……”子商不知道如何解释,含糊其辞道:“我在家族也只是读书习武,连城都没出过几回。”
这话可信度很低,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加上殷商遗民的身份有些敏感,子商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
百里猫和百里狮对望了一眼,都在心里暗自猜测子商在大邑商的地位。
百里虎替子商解答道:“地主,就是拥有大量土地,自己却不参加劳动的人。他们将田分给普通农民,农户要定期交给地主租子。”
“无土地的雇佣农户则被地主直接使唤,跟仆人没啥两样。”
“这些地主可毒了!农户每年的收获,他们要抽取七成,甚至八成、九成!地主手下的农户生活异常艰难。”
“哦,对了,你们大邑商的武庚王也算个大地主,不过他对农户还不错,只收一半的租子。”
提到武庚王,子商不由一愣,想不到自己的爷爷竟然也是个地主,虽然只收一半租子,但也相当多了,难以想象那些农户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想着想着,子商眉头越皱越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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