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失心散,是怎么回事?”秦潇问着许太医。
“失心散?这不是宫里的禁药吗?臣并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还请皇上明示……”许太医一脸不清状况的询问。
此时,倒是宇文箐开口了:“许太医,这件事你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本宫也要受牵连。”
“皇上,这件事跟许太医有没有关,去御医苑一查便知,失心散虽是禁药,可也不难配,况且这水仙花里的药量本就不多,只需要查看诸位太医的取药档案就行了。”孙太医开口建议道。
而秦潇也的确命人照做了,顺便又叫来了宫里的几个资深老太医,几经存取档案的对比跟检查,许太医取的药量,总是比正常所需要多一点,因为药材的不同,也没人在意这一星半点,可积累下来,也正是那失心散所需要的药方。
许太医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滴,就算这会儿他什么也不承认,看神情也能猜到个十之**了。
“皇上……皇上明察!臣是冤枉的!这……这跟臣无关,不是臣做的!是……是有人想要害微臣!臣与娘娘小殿下无冤无仇,何必要害娘娘!”许太医急忙跪在地上,为自己拼命辩解道。
“是啊,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来!知道本宫每日会有水仙送来,便在这水里做手脚,甚至清楚失心散的用量,可以用水来挥发,还知道用什么表面看起来很正常的药膳,来催发失心散的药性!这样精通医理的人,想必在这宫内,普通的宫人可是做不来的!”谊嫔愤恨的说。
许太医刚要开口,宇文箐便抢先打断了他的话:“许太医,皇上面前,可要如实招来,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莫不可连累了旁人。若是你有半句谎话,便是要株连九族之罪!”
宇文箐特地把“株连九族”之罪狠狠的说了出来,许太医自然知道皇后是在用自己的家人来威胁自己。
“皇上,臣……臣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许太医也不甘心就死,继续喊道。
“既然你是冤枉的,那就是有人指使的了?臣妾也觉得,许太医虽精通医术,但他素来与本宫没有过节,他照顾小殿下的时候,臣妾待他也不薄,这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要借助许太医的手来害臣妾。”谊嫔对秦潇说着。
秦潇并未说话,而是在分析着,谊嫔继续说:“臣妾还觉得奇怪,这失心散虽药性害人,可却容易被发现,必须要找一个可以存放的东西,并且要合情合理。为何这么凑巧,这个时候,水仙被送来了?这水仙向来是宫人照看着,若非今日皇上来,臣妾心血来潮,只怕到死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水仙有药催,日日枯萎的极快,才会日日送新鲜的过来……臣妾若是没记错的话,皇后娘娘曾说,是娘娘派花房的人每日都要送新鲜的来。就连许太医,也是皇后娘娘举荐来照顾小殿下的……”谊嫔终于将目光放到了皇后身上。
当她同宇文箐对视的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怕她,如今看着她,反而慌张的是她自己。每每想起她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残害自己的孩子,谊嫔便恨不得立刻把她绳之以法,碎尸万段。
宇文箐也从未见过谊嫔敢这般看着自己,更意外的是,这些条理清晰的话,是从她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看着今日像是脱胎换骨的谊嫔,宇文箐甚至怀疑,绝非是她的主意,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早就安排好的,凭借她的本事,哪里敢如此说话?
“谊嫔妹妹这意思,是在怀疑本宫了?”宇文箐冷笑一声,盯着谊嫔询问。
谊嫔行了一礼:“臣妾不敢,毕竟臣妾入宫,得以有幸诞下皇子,都要靠娘娘的照拂。只是这一切都太凑巧了,臣妾想,皇上也会调查清楚的,绝对不让娘娘含冤,也好堵住后宫的口舌。”
“好啊,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本宫所为啊。”宇文箐故作无所畏惧的说道。
谊嫔就知道宇文箐会这样说,好在南风早就跟自己想好了对策,当着秦潇的面说:“皇上,不知今日皇后娘娘为何来此?想来皇上也是听了宫人传话,称臣妾得了失心疯,才匆忙赶来的吧?若此事跟皇后娘娘无关,皇后娘娘会第一时间就邀皇上一同前来吧?怎会如此担心臣妾?”
“谊嫔,你随皇上入宫,本宫待你不薄,如今毫无证据可言的事,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往本宫身上扣罪名?本宫还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为的就是陷害本宫!”宇文箐反咬一口,这倒是谊嫔没料到的。
“够了!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秦潇被两个人吵的头疼,吼了一声之后,询问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许太医。
许太医的余光瞟了皇后一眼,宇文箐便立刻怒声道:“说啊!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许太医被吓得一个哆嗦,咬紧了牙关,把眼一闭,刚要开口……
话到嘴边,却被谊嫔拦了回去:“对了许太医,本宫的父亲在泾阳县当差,没记错的话,你的老家也在泾阳吧?”
“没……没错,不知娘娘为何问起?”许太医擦了一把汗,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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