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往屋子内瞧了一眼,倒也高兴的转身走了,大概面对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皇上,谁也不爱往他面前撞,自然是能避则避。
南风守在门口,紧张兮兮的看着门里面,倒也没听见什么动静。还好刚才自己溜得快,原本想着躲的远远的,可转念一想,池络一个人要应对秦潇,万一有什么反应不及的地方,自己也好及时帮她解围。
秦潇的随行宫人也都在殿外候着,好在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内,倒也没什么动静。
天色也很快就暗了下来,南风站在门前,无所事事的来回踱步,眼巴巴的望了几眼房门,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心中想着,都这个时辰了?应该歇下了,就不会有自己的事了吧?
南风紧张了一天,这会儿放松下来,才不断的打着哈欠,想叫冬儿来值夜,自己休息休息再来。
可谁知道南风前脚刚要走,就听到屋内传出池络的声音:“臣妾……恭送皇上。”
南风的脚还没迈出去几步,根本没反应过来秦潇居然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只好尴尬的慌张跑回去跪在门口处。
秦潇将门打开,走了出来,南风小心谨慎的跪在地上,并未敢抬头去看他此时的表情。
只不过以为他要离开,可他却在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居然停住了脚步……
南风虽没抬头,可直觉却告诉自己,他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冰冷的目光此时落到自己身上,竟有些火辣辣的。
“你叫沈南风?”秦潇问。
南风一怔,急忙点头:“奴婢贱名,不值皇上一提。”
秦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南风看不到他的脸,他也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对着守在殿外的随行宫人冷声道:“回御书殿。”
直到他离开,锦华宫内的一众宫人才慌慌张张的凑过来,一个个惊讶疑惑的样子朝池络的房间里看着。
更是有宫女小声询问道:“奇怪了,皇上居然不留宿在这?”
对于新册封的妃嫔,皇上必定是要留宿的,池络本就是宫女晋封,如今皇上居然没留宿,更是引得众人非议。
好在冬儿机敏,急忙给池络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不过是贵人担心皇上龙体安康而已,再说皇后娘娘的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贵人明哲保身罢了,都散了散了,做你们的事去!”
“冬儿,我替贵人谢谢你。”南风笑了笑。
冬儿也摇头说:“既然跟了贵人,那贵人的荣辱就是奴婢们的荣辱,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看她如此聪明,南风才算是放心,内务苑倒是会做事,给池络安排了一个这样机灵的宫女伺候着。
“冬儿,你去休息吧,我进去看看贵人。”南风说。
冬儿欠了欠身子:“好的南风姐姐。”
南风推开屋门,还捉摸着要如何安慰池络,可一进门就见她惬意的趴在床上,嘴角还带着笑意。
南风纳闷儿的上前,小声问:“贵人,皇上怎么……走了?”
“是你啊南风!”池络笑嘻嘻的从床榻上坐起来,一边将头上的发饰一个个摘下来,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走了……”
“皇上这一走,宫里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啊!”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帮忙。
哪知池络却根本不以为然的说:“这还不简单,我看的出来,皇上看中的是你,忽然还做了我,他失望的很,哪里还有心思留宿?”
“所以他就走了?”南风问。
池络点头:“是啊,不留下才好呢……”
听她这话,南风自然知道,池络一心念着裕亲王,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南风还是忍不住劝道:“贵人,你是不是还想着裕亲王啊。”
池络刚刚还欢喜的面容,此刻则变得愁色满面,叹气道:“我知道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可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不过皇上说……明天再来看我,还不知道明天要如何应付呢。”
南风没说话,替她整理着发髻,池络却小声嘟囔着:“最好皇上看不上我,让我继续做宫女才好……”
“嘘!瞎说什么呢?都已经是贵人了,若皇上看不上你了,你以为还能安安分分的做宫女?这两日你不适应,可日子长了,一定要有皇上的庇护才能生存下去。你身居高位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若你不得盛宠,便人人可欺啊!”南风无奈的给池络讲着各种道理。
池络这次到没急着拒绝,只是思索了一番,长叹了口气说:“诶,真是麻烦,明日还要去给皇后请安,真不知道那皇后见了我,会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见皇后?”南风问。
池络一头栽倒在床榻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点头:“是啊,新册封的妃子侍寝第二日,都要去中宫请安,南风……快帮我想想办法,皇后一定记得我。”
“这有什么办法,既来之则安之,不过你的性子的确得改一改,如今你是宫女晋封,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甚至是你为仇敌,那涟漪就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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