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青禾便进门说道:“皇后娘娘,听说昨日皇上大发了脾气,还下令把公主禁足,这下恐怕……”
宇文箐一边吃着早膳一边说:“急什么,她砸了合欢殿,就算沈南风不跟她计较,皇上也饶不了她。皇上在气头上只是禁足了她,过两日气消了自然会放出来。他们好歹也是亲兄妹。”
“可奴婢听说,在将军成婚之前,皇上是不会让三公主再出来闹的。娘娘,我们可不能让将军跟楚家小姐成婚啊!”青禾小声说。
宇文箐微微皱眉:“就凭楚家也想攀上宇文家的高枝,想得美!放心,等皇上过两日气消了,本宫去找母后,母后随便一句话,皇上还不是要把公主放出来?这件事没有公主在,怎么能成呢?况且……本宫还有事情要她帮忙呢。”
合欢殿内,南风的脸色苍白如纸,晴子担忧的扶着南风在床榻上休息:“娘娘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奴婢去找孙御医来看看!”
“可能是最近天气冷热不定的原因,也可能是第一胎,这孩子比较折腾人。”南风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碧水从外面回来,有些神秘的说:“娘娘,奴婢查到了。”
南风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屏退了下人,只留下晴子,询问道:“可是那把伞?”
碧水点点头:“那把伞上的材质果然特殊,只要在伞下,非但不会遮阳,反而会令人更加燥热难耐,这就是为什么娘娘看着那把伞并不发光的原因。”
“那你可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皇后做的?”南风问。
碧水摇头:“奴婢小心查过了,跟在皇后身边撑伞的小宫女,从前是承恩宫的,理应不会说谎,她称并不知道那把伞的来历,不过是在内务苑新领的,皇后也不知道此事。”
“这么说就是巧合了?”晴子耸了耸肩。
南风虽听碧水这样说,好像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可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或许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也说不定。
正准备不去想这件事的时候,南风却猛地想到一点,抬头问:“等等,你刚刚说……撑伞的宫女是承恩宫的?”
看着南风讶异的表情,碧水便猜到了几分,低声问:“娘娘该不会是怀疑……”
“并非本宫无端猜测,你可记得,当日六宫齐聚,是不是只有贵妃一人没来?会不会是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或者说……谋划了这件事,就算事发,自己也好有不在场的证据……”南风被自己的思维跟推理吓了一跳,但脑海中却不断迸发出这样可怕的想法。
“什么?贵妃娘娘……与璃嫔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的孩子?或许……是娘娘多想了,且贵妃娘娘若是有这样的心计,也不至于被皇后压制陷害到如今。”晴子皱眉说。
南风也赞同的点头:“没错,虽然与贵妃接触的次数不多,可贵妃却是一个万事求安稳的人,并不曾主动去害谁。如果她有这样的心机,当日媛妃陷害她,将她害的这样惨,甚至连累了母家,她被禁足的时候,贵妃也不曾私下动手去报复过她啊!”
碧水听着南风自相矛盾的分析,也觉得有些头疼:“可如今,娘娘身怀有孕,就算是不为了别的,也要为了肚子里的皇子着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南风思索了许久,才说:“你说的没错,为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你去御医苑把孙大人找来,顺便让他打听一下,前日里二殿下是否真的发热严重。”
碧水会意的点头:“奴婢遵命。”
孙御医来了之后,向南风表明了,当日二皇子的确是病的严重,今天还有些发热,贵妃忙于照顾皇子,连最近的请安都免了。
南风又询问了自己最近身体不适的原因,孙御医称因为是第一胎,种种现象也属于正常,只要多加休息便好了。
这两个答案,倒是让南风安心不少。可这样私密的事解决了,又让南风忍不住担心起了宇文诺的婚事,虽说自己当日看到了宇文诺眼间的眉目之情,但那日他离开之后,南风总是忍不住回想起他领旨时的目光。
南风觉得自己不会看错,那种眼神里,充满的并不是期待喜悦,而是无奈与排斥。
难道说,自己错了?若宇文诺根本不喜欢楚小姐,是不是自己这顺口一说,便要让宇文诺以圣旨为压力,不得不与楚小姐成婚,这样如此,还令三公主伤心欲绝?
其实到这,南风才知道,自己并非没有私心,可这私心却不在给宇文诺指婚的女方上,不管对方是哪家的女子都好,南风从未想过与其母家有什么关联,只是希望宇文诺若是对其有那么一点心思,自己也好成人之美。
若说私心,不过是想着宇文诺虽是宇文箐的哥哥,自己从前也处处远离他,可那几次,包括自己性命攸关的一次,都是他救了自己。这些事别人不知道,可南方同宇文诺却心照不宣的清楚。
即便或许宇文诺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南风每每见到他,总觉得欠着他的人情。若是这次指婚能让他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南风才觉得也算是还了他一份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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