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思索着,长舒一口气道:“公主年幼,且郑氏已经在衍秋宫禁足了数月,就当是赎罪了。不过那群蠢笨的宫人照顾不好公主,就让生母照顾吧。”
“既然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公主的病也好的快些!”南风高兴的说。
秦潇像是解决了心中一件事一般,神色舒展了许多,拍了拍南风的手道:“南风,你在朕的身边,又如此温和善良,真是朕的福气。”
南风笑着看皇上,不住眨眼。
秦潇有些纳闷儿的问:“这样看着朕做什么?”
南风起身,行礼道:“既然皇上说臣妾温和善良,那臣妾就大言不惭的应允了。不过这样的话,臣妾还想为郑贵人讨个好。”
“她本就是有罪之身,解了她的禁足,将公主给她照顾,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有什么好可以讨?”秦潇皱眉问。
南风说:“郑氏有罪,可她毕竟为皇上诞下公主,之前又是妃位,现今只做个小小的贵人……恐怕于身份上多有不妥。皇上既然都放她出来了,不如广施恩德,给郑氏晋个位,不然仅由贵人的身份抚育公主,到底是委屈了点,公主也会遭人闲话,皇上觉得呢?”
秦潇想了想,叹气道:“还是你思虑周全,只不过她的妃位已被废,若让她复位继续坐妃位,只怕会令这后宫之人罔顾法纪,若晋位,就给她个嫔位罢了。若她肯安分守己便好,若还是帮着皇后做坏事,朕一定解决了她!”
“那臣妾就先替郑嫔娘娘谢过皇上了!”南风说。
“你一直行礼做什么,有着身孕还如此多礼,给朕坐下。”秦潇拉着南风坐到自己的边上。“不过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郑氏的父亲在前朝虽官职不高,但却屡屡立功,给她复位,倒也不是没有由头。”
南风自然知道,郑氏父亲在前朝的作为,多半是宇文家的意思,为的就是帮宇文箐达成所愿。
雍华宫内,青禾兴奋的从外面跑进来,急忙行礼道:“娘娘大喜!”
宇文箐一愣,询问道:“好端端的,这喜从何来?”
“娘娘!成了!”青禾抬头看着宇文箐,“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让媛妃……不对,是郑嫔娘娘解除了禁足,并且将公主带回宫去照顾!”
“郑嫔?”宇文箐皱眉。
青禾点头道:“没错,皇上不仅解除了她的禁足,还给晋了位,晋了嫔位。”
宇文箐虽松了口气,但却有些疑惑的起身,在殿内不由的来回走动:“不对啊,虽说郑氏父亲在前朝屡屡立功,但本宫并未去找皇上,提及给郑氏宽恕之事,皇上好端端的怎么……”
“许是皇上心疼公主,且与娘娘心意相通,也早有此意了!只不过郑嫔是戴罪之身,皇上不好宽恕,还好娘娘有远见,让大将军在前朝帮着郑氏父亲一把。皇上这才找了由头,将她放出来!”青禾解释说。
宇文箐转头问:“是这样么?不过皇上并没有给她恢复妃位,只是给了嫔位,连封号也没御赐,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
“娘娘多虑了!方才娘娘也说了,那郑氏是戴罪之身,承蒙娘娘照顾才能重新上位。若只是小小的贵人,照顾公主且多有不便,难免落人闲话!可妃位已废,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不愿意再立。说白了,皇上多半是心疼公主罢了!”青禾道。
宇文箐重新坐回位置上,心有思虑的微微点头:“兴许是这样吧……”
“眼下娘娘心愿达成,是否要请郑嫔娘娘一同前来谋事?”青禾上前,小声问。
宇文箐摇头:“还不急,郑氏是聪明人,刚解禁这几日,为了避免流言,先别叫她过来了。她若有心,自然会知道是谁的功劳,自己会来谢恩的。”
合欢殿内,瑾贵妃愁眉不展,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
南风放下手中的棋子,劝解道:“嫔妾知道,郑氏复位,娘娘心里不舒服,可这后宫之事,就如同这棋局一般错综复杂。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为了日后的大计,也为了彻底赢得此局,还请娘娘多忍耐些时日。”
瑾贵妃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本宫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到不差这几日,只不过看着昔日害人之人还要强颜欢笑,当真是累。”
“娘娘何不换个角度想,莫说是仇家,就算是再亲近的人,又哪里不是带着面具示人呢?又有谁能将真正的喜怒哀乐展现出来给大家看?谁还不是逢人便奉上笑脸,就连娘娘与嫔妾间,也左不过如此。”南风笑道。
瑾贵妃转眼看着南风:“你说的有道理,原是我小心眼了。本宫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泽儿能平安无事的长大,不遭人陷害就好。”
“是啊,我与娘娘所谋之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孩子呢……”说话间,南风也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虽说他还在腹中,男女都未可知,但南风知道,这是她与秦潇的孩子,一定要拼力保住,更要为他日后铺好后路。绝不能让他一出生,就像谊妃的小皇子那般,尚在襁褓,就惨遭毒手险些丧命。
不过三五日,郑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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