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妹妹有孕,那真是太好了,后宫又要有喜事了,皇室也要再添丁了……”宇文箐强撑着笑意说。
南风表现的有些虚弱,欠身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赎罪,臣妾身子不适,不能陪娘娘赏梅了,先行回宫了。”
“去吧,记得找个御医瞧瞧。”宇文箐说。
南风带着晴子走后,宇文箐才使劲儿的翻了个白眼:“瞧她那副得意的样子,有了身孕又怎样,也要平安生下来才是福气!”
离开御花园猴,南风虚弱的样子也一扫而空,相反的则是表情有些凝重。
晴子更是兴奋的小声询问:“娘娘!怎么样,奴婢的演技不错吧!”
南风好笑的点点头:“是是是,你最厉害。”
可玩笑之余,南风此番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宇文箐果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孕一事。自己刚刚借着脚滑的机会抓了宇文箐一把,自己的手搭到她的瞬间,却感受不到意外跟担心,反而是有些恼火,那血脉跳动的速度,明显是有些怒气,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有孕的事。
如此说来,前日里,那晚无端赏给自己的汤,必定是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后,而太后也不允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
看着南风表情凝重,晴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陪着南风往合欢殿走。
没走多远,前方似乎有些嘈杂,刚巧路过的二人,见竟是一宫女不小心打碎了花盆,泥土撒满了一地,一男子正在帮她收拾。
收拾好了之后,宫女连连道谢,却也不敢多逗留,匆匆离开了。
好多宫人路过,都在小声唏嘘,晴子看着那男子的身影,也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一样,小声惊呼道:“娘娘你看,是苏乐师!”
“苏乐师?”南风疑惑。
晴子解释称:“就是册封典上,为皇上跟诸位娘娘大人献曲的乐师,苏月大人啊!”
“苏月?”南风顺着晴子的目光看去,见那男子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熟悉,踌躇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走上了前去。
“苏大人留步!”南风在其身后忽然喊道。
苏月似乎听到了南风的声音,放慢了步子,听着身后越发快速追赶的脚步声,逐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南风,神色略动:“不知这位娘娘……有何吩咐?”
见到苏月的时候,他仍旧带着那张冰冷的面具,像是这冬日里永远化不开的雪水一样,令人打着寒颤。
南风终于正面面对他时,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毫无准备的喊住了他,这会儿竟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只好随口道:“你……就是那日在清心殿献曲的乐师,苏大人吧?”
“正是在下,这位是?”苏月问。
晴子行了一礼:“苏大人,这是宸嫔娘娘。”
“宸嫔娘娘有礼了,不知娘娘叫住在下,可是有事?”苏月问。
南风盯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她,可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因为他同自己认识的那位故人太过相像,甚至呼之欲出,可不知为何,那种紧张而又激动的情绪,令她生怕自己产生了错觉,也莫名其妙的不愿说出事实。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琴艺精湛,本宫心生崇敬,今日巧遇,打个招呼罢了。”南风说。
苏月凝迟片刻,忽然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笑意,玩笑道:“在下不仅琴艺精湛,也精通其它乐器,不知娘娘喜欢什么?”
“苏大人真是不谦虚,见大人琴艺尚且出神入化,想必其它乐器也是如此,这样说来,不管是什么乐器在大人手里,都能奏出有生命的曲子,本宫倒是都想见识一下。”南风强行压制着心中的紧张。
苏月的笑意更浓:“娘娘真会说笑,不过这会儿在下还有事,改日有机会,在请皇上传召,为皇上与娘娘单独弹奏。眼下就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南风说。
“这位苏大人虽毫不谦虚,却也着实风趣有礼,怪不得最近的宫女一个个都如同犯了花痴一般!”晴子摇头说。
“花痴?什么花痴?”南风询问。
晴子撇嘴说:“还不是见这位苏大人才情过人,弹的一首好曲子,人又彬彬有礼,风趣不俗,惹得宫女们一个个幻想着能与暂住宫中的苏大人发生点什么……不过苏大人为何整日带着面具,从不正面示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该不会长得很丑吧!”
南风神色凝重的说:“能有这样的心性,弹出如此动听的曲子,就知道不论样貌如何,他的心一定是俊朗的。”
“娘娘说的是!”晴子笑嘻嘻的说。
但通过刚刚的对话,南风又觉得那不是他,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体弱多病,印象里也从未笑过,时常咳嗽的厉害。可今日站在面前的苏大人,看起来却是精神饱满,善于言谈之人,或许……当真是自己多虑了,之所以将二人联想到一起,也不过是因为身形轮廓过于相似,兴许晴子说的没错,面具之下,很可能是一张自己全然陌生的脸。
回到合欢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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