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刑部的时候,秦潇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南风想了想,还是对那几个守卫说道:“皇上称,这件事太后就不必知道了,不然太后娘娘怪罪下来,顶罪的自然是你们几个,懂了吗?”
守卫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连忙点头:“多谢贵人,属下们并未见过皇上来此。”
嘱咐好了之后,南风才回到马车上,同秦潇一起回了宫。
路上,秦潇一言不发,南风也知道,见到瑾妃受那样的酷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心里怎能好受?莫说是他的青梅竹马,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人,就算是看到陌生人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何况,南风知道,他难过的,是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救不了,他更埋怨自己而已。
看着他消瘦苍白的侧脸,南风心头犯酸,这个每日都浑身带刺,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明明脆弱的一面那么深,却把自己掩饰的与人隔离,大概是太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脆弱了。
南风深吸一口气,将手小心的搭在他的手上,低声说:“皇上,臣妾在呢……”
刚刚还发呆出神的秦潇回过神来,看着南风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眼眶突然通红,一把将南风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却什么都不肯说。
南风愣了一下,随后也只是任由他抱着,伸出双手,抱紧他,轻轻的抚着他的背。
二人什么都没说,可南风却能感受到他颤抖的身躯,跟自己肩膀上突然传出来的一股温热,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知觉。
可能只有在南风面前,他才愿意褪去自己身上满是毒刺的外衣,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哭了,哭的颤抖。他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自己的哭声被南风听到,笑话自己。
可越是这样,南风才越觉得他就这么真实的存在着,他是不尽人情,残忍冷酷,生性暴戾的皇帝,也是一个会哭会笑,能爱能恨,有血有肉的男人。
这一刻,南风将秦潇搂的更紧了几分,也下定决心,一定努力将瑾妃救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了不想看他这样难过自责。
回了宫,秦潇歇在了合欢殿,除了冯公公,也没人知道二人出过宫一事。
床榻上,秦潇还是紧紧的搂着南风,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南风就不见了一样。
南风犹豫许久,见秦潇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不少,这才小声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秦潇没说话,南风也没打算再问,只是闭上眼睛不久,他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若今日在牢房看到的是你,朕一定会疯掉的。”
“好了皇上……臣妾一定会想办法救出瑾妃娘娘的!”南风信誓旦旦的说。
可秦潇却摇了摇头,小声喃喃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朕见不得你受委屈,更不能看你受伤。如果换做是你,朕可能早已经不管不顾的把你带走了……”
南风深吸了一口气说:“可瑾妃娘娘对皇上来说,也很重要,所以,决不能让她就这么蒙受冤屈而死啊。”
秦潇叹气道:“是啊,她是玉泽的母亲。这么多年精心伺候朕,照顾皇儿,哪怕是当初许诺她的后位,最终母后只要她做个妃子,她也从来没有与朕抱怨过一句。朕不能给她全心全意的爱,但从她生下玉泽的时候,朕就发过誓一定要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苦,可现在……她蒙受这等冤屈,朕却无能为力,都是朕没用……”
听着秦潇沙哑的声音,南风也无奈的叹着气。其实最近的事发生了之后,南风总是有一种错觉,秦潇跟太后之间,所谓的母子之情,着实单薄,两人见面多次,可谈的最多的也无非是政治上的事,从未有过寻常人的嘘寒问暖跟闲聊。
南风以为,这就是皇室家的母子关系,是迫于朝政不得不如此。可见今日的瑾妃,生死未卜之际,想到的还是要如何给自己的儿子托付一个好的去处……仔细想想,南风虽没做过母亲,可母子之间血肉相连,又怎能是这般生疏?
可南风还是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毕竟这是秦潇跟太后之间的事,问的多了,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两人没再说话,彼此沉默,可却清楚谁都没有睡着。
只有次日一早,南风昏昏欲睡了不知道多久,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秦潇并没有留下来吃早膳,早早的离开了去上朝。大概这会儿他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赶着处理宇文浩跟周家的事了。
饭后,南风想着昨日瑾妃说的话,将碧水叫过来询问:“碧水,你可知道这会儿二皇子在何处?”
碧水想了想说:“被太后娘娘带走了,奴婢听说……这会儿已经送到了皇后宫里。”
南风起身,有些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走动,说道:“只剩下两天了,要是找不到证据证明瑾妃的清白,她就要被处死了……”
“贵人还是打算帮她?”碧水有些不解的问。
南风摇了摇头:“不是帮她,是帮皇上。”
碧水深吸一口气说:“不管贵人怎么做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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