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歌舞升平的清新殿内,不过一刻钟,便只剩下瑾妃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不要带走皇儿,不要啊!!”
一向不声不响的秦玉泽更是死死的扯着瑾妃的衣角,挣脱着宫人不断拉扯自己的手,哭道:“我不要离开母妃!皇祖母,玉泽求你了,不要让我离开母妃!”
太后被二皇子哭的头疼,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宇文箐生怕事态有变化,直接说道:“愣着干嘛!拉下去啊!周氏父女意图谋害皇上,其罪当诛,还不拉下去斩了!”
殿内无一人在此时说话,尽管众人都听的云里雾里,瑾妃父女的罪行也被扣的死死的,可在做的群臣都是朝里的老人了,早就清楚瑾妃跟皇上乃是青梅竹马,周安良更是为国尽忠,恪尽职守,但有宇文家的势力在头上压制着,谁也不敢开口,生怕这样的下场,会即刻落到自己身上。
“拉下去,处死。”太后同宇文箐的想法倒是一致,决定即刻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周氏祖孙三人哭声一片,侍卫们在使劲儿的往下拉扯着周氏父女。
宇文箐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好像亲眼看着瑾妃刚刚还站在众星捧月的云端,这会儿便被自己一脚踩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样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自然让她甚为欢喜。
秦潇还昏迷未醒,眼看着周氏父女就要被压下去了,南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帮瑾妃求情。
一旁的谊嫔似乎看出了南风的犹豫意图,可却在这样的时候,悄悄的拉了她一下。
南风微微侧头看了看谊嫔,谊嫔也只是谨慎的摇了摇头,示意南风不要轻易出头。
南风自然也清楚谊嫔的意思,她是为了自己好。的确,在这种关头,太后跟宇文箐摆明了要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来彻底压制住周氏一族,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可这一切大概只是个导火索,是个由头。
谋害皇上的罪名不小,谁要是在这个关头替他们求情,恐怕要惹火烧身,就算大家心里都泛着嘀咕,甚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根本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可若是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南风知道,瑾妃在秦潇心中的地位很重,这件事他既不知情,也没过问,可这会儿他还昏迷着,要是知道瑾妃就这样被处死了,岂不是要万分难过?
然而,就在南风一咬牙,决定替瑾妃求个情的时候,长公主却忽然开口:“等等。”
一时间,太后跟宇文箐的目光都落到了长公主秦墨的身上,宇文箐开口:“皇长姐,这是后宫的事,长姐就不必劳心了。”
秦墨瞥了宇文箐一眼,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转头对太后说:“母后,瑾妃虽有错在身,可现今皇上还昏迷未醒。就算她犯了天大的罪行,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有权知道此事。倘若趁现在就处置了他们,万一有什么误会,皇上不高兴,那也会有损母后跟皇上之间的关系,毕竟是那么多人命,还请母后三思。”
“周氏行为不检,皇上还会赎她无罪不可?”太后反问。
秦墨却笑:“既然是证据确凿,死罪难免,那母后宽限几日不也是要处死的吗?等皇上醒了,知道了来龙去脉,也不会误会啊。况且,周氏父女虽然犯下大错,可毕竟周大人也为朝效力多年,多留几日,也无妨,免得叫人说母后太武断,让人以为母后草菅人命。”
太后最为注重自己的名号,这点长公主清楚的很,这样一说,果然让太后有些犹豫。
宇文箐见此,不怀好意的看着长公主问:“长公主几时这般关心后宫的事了?这样的祸害,多留一日,便要多害人一日!”
秦墨这才回头看着宇文箐,笑了笑说:“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出了这样的事,理应也有责任,可眼下是要调查清楚,这问题的所在,而不是随便砍了几个脑袋就能解决的。不然后宫不得安宁,不能解决根源问题,会不会有失皇上对皇后的信任呢?”
宇文箐被秦墨问的说不出话来,秦墨却只是一笑了之。
太后这才恼火的说:“看在长公主为你们求情的份儿上,就先压进死牢,三日后问斩!”
“遵命!”
周氏父女被带了下去,殿内一片狼藉。
虽说是打入了死牢,可好在能缓口气,不至于当机立断的斩首。众人提着的心也都松了一口气,只剩下秦玉泽弱小无助的站在殿内,小声的啜泣着,惹人心疼。
秦墨起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行礼道:“母后,儿臣宫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要是皇上这有什么事,母后随时传召便好。”
长公主走后,太后才命人将秦潇带回寝殿,朝臣们也都小心翼翼的行礼告退。
嫔妃们担心着皇上的身体,也都被太后一一驱逐了,南风并没有留下,而是拉着谊嫔离开了清心殿。
一出门,谊嫔就说:“瑾妃是被冤枉的。”
南风一愣,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谊嫔姐姐稍安勿躁,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直到谊嫔跟着南风回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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