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河纳闷了,每次他来这里,黑毛和四眼都是不动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下去看了看,黑毛和四眼对着他亲昵的摇摇头摆摆尾巴。 可白天河只要上车要过去,黑毛和四眼立刻就拦着车大叫。 白天河无奈的看看李文芬:“要不你还是下去?” 李文芬恼怒不已:“你怎么回事? 我坐你的车是瞧得起你。” 白天河强压着怒气:“我不用你瞧得起,下车。” 他知道白家的事情,这一家人太不是东西了。 李文芬恼怒无比,猛然下车:“滚,以后有你好看的。” 白天河开车往里走,黑毛和四眼果然不拦了。 “呸,你这种人,狗都看不上你。” 白天河忍不住嘟囔一声。 李文芬刚要跟着车进去,又被两条狗拦住了,顿时气的跳脚大骂。 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打电话给白忠诚,白忠诚也没办法,无奈的让他回去。 “我不住他们家,一身的土气。” 白文浩却此刻又闹起了幺蛾子。 白忠诚也是没辙了:“走走走,等你妈过来,我们去集上宾馆住。” 他们爷俩站在灵堂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却连个和他们打招呼的都没有。 这家人在白河村是彻底臭了,更何况,他如今可是被免职了,老百姓一个还这么豪横,算什么东西。 李文芬很快回来的,气的脸色铁青:“白河村没一个好东西,连狗都不是好东西,狗眼看人低。” 几个人上了车,灰溜溜的去了集政府。 方叶几个看到他们来了,不过谁也没过去,这一家人实在是让人讨厌。 “叶子哥,他们怎么有脸来的? 来就来了吧,红白喜事大家互相谅解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他们居然来了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态度。” “这种时候能去看怀了孩子的人? 他们就是没安好心。” 白二楞冷哼。 白忠喜这几天跟着方叶和白二楞一起去转了一圈,和他俩熟悉起来,此刻看着白忠诚一家也是满脸厌恶。 白河村对孩子有很多忌讳,怀孕的人,不能参加婚礼,尤其是不能参加葬礼,这是死规矩。 他们先去拜了灵堂,接着就要去看孕妇,这根本就是骂人,绝对的不安好心。 哪怕李文芬他们不清楚,白忠诚不知道吗? 没人在乎他们,丧礼改办的继续办。 吃饭的时候,白忠诚一家三口又来了,他们倒是挺准时,一点没耽误。 可看着桌子上的菜,白文浩当即就恼怒了:“我们从临河郡特地赶过来,就这待遇? 这什么东西,狗都不吃。” 桌子上,是每个人一碗的菜。 本来当地丧礼是要大操大办的,但是前一段开始就相应政府号召,一切从简,不允许大操大办,所以,桌子上就是大锅菜,爱喝酒的可以拿瓶酒,其他人一律一碗大锅菜。 负责办酒席的自然是白天河,村里的老厨子了,他正好在这里帮忙上菜。 白忠诚看着桌子上的菜,连忙说道:“凑活着吃点吧。” “我不吃,这狗都不吃的东西。” 白文浩很是恼怒。 李文芬看着桌子上这一碗大锅菜,也是捏着鼻子。 白天河走了过来:“不吃拉倒,饿着。” 方叶几个人在隔壁一桌,吃的很香。 能不香吗? 大海碗下面是一个鲍鱼,鲍鱼上面是各种牛羊肉和海鲜乱炖,最上面才搭配了一点绿菜,虽然肉太多,但是绝对实惠,而且这一碗就值几百块,比办酒席都贵。 白忠诚连忙按住白文浩:“吃你的饭,别闹事。 不知道现在家里什么情况啊?” 李文芬冷哼一声:“我们是贵宾,是客人,客人也得和这些乡下人一起挤桌子,吃大锅菜?” “白河村穷成这个样子了? 穷就别摆这么大排场,还以为多了不起呢。” 白忠诚真的忍不了了,猛然一拍桌子:“不吃就滚!反了你们了。” 李文芬顿时大怒,直接掀了桌子,桌子上坐了七八个人顿时大叫一声,好几个人被泼了一身的菜。 白忠图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李文芬指着白忠图的鼻子:“你们就这态度? 我们城里来的,你们就给这待遇? 和这些乡下人一桌就罢了,居然还是大锅菜!” 白忠图不想在丧礼上闹起来,冷声道:“响应政府号召,丧事从简,白忠诚以前也在政府里干过,不懂道理吗?” “就算没有政府号召,丧礼主家给什么吃什么,不挑不减,哪怕不供饭,都得规规矩矩的,体谅主家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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