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毫无羞意地正在扒佟泊君的睡袍,“干嘛?我要看看你的伤口,要是撕开了,我会给你好看的。”
“本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已经很不妥当了,你还这样言行不得体,哎呦,苏清欢,你能不能动作温柔点,大清早就扒男人的衣服,嘿嘿,这要是传出去”
纱布上有星星点点血色浸出,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现象,苏清欢阴郁地掏出电话。
“你要做什么?”佟泊君一把夺下。
“让蒋医生来看看。”苏清欢伸手欲夺回,被佟泊君先知先觉捉住手腕,“时间还早,别扰人清梦,到点他自然会来的。清欢,今早醒后,你有没有照过镜子?”
“为什么要照镜子?”苏清欢茫然摇头,想不出话题是怎么从伤口转移到镜子上去的。
“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副邋遢的样子,嗯有点新奇。”
苏清欢甩开佟泊君的手,直冲卫生间,身后传来佟泊君嗤嗤地笑。
水杯里的水已经冷下去,佟泊君还是把它饮尽,两手捧着空杯,盯着空无一物的杯底,佟泊君的神情从未有过的舒心温情。
将来的岁月,每一天都能过成今天这样,该有多好。
女人梳洗打扮起来就是啰嗦,这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苏清欢还未从卫生间出来。
“我打电话点早餐,你想吃些什么?”佟泊君朝着卫生间方向问,愉悦的声音低沉浑厚。
“我随你。”
佟泊君眯起眼,着着实实享受了一番那三个字的韵味后,才动作并不十分灵活的在沙发角落里摸寻他的手机。
礼貌又有节奏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真不希望有无关的人在这时候来破坏房间里的温馨,佟泊君恼怒地皱起眉,这么早,会是谁啊。
“你躺好别动,我来开。”
苏清欢匆忙奔出出来,刚洗了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两侧,她一手拿着浴巾,一手严肃的点了一下佟泊君,看他果然乖乖侧身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才满意地朝房门走去。
房门打开的同时,苏清欢手里的浴巾也掉到了地毯上。
空气瞬间凝固。
起码用了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来与门外之人对视,眼神最后在惊恐和慌乱中败下阵来。
“樊、樊小姐”
苏清欢觉得自己是有跟对面的人打招呼的,而且态度恭敬,语声礼貌。
但是嗡嗡作响的大脑,似乎又在提示她,这声怯惧惊慌的招呼,只是她心底的一声腹语,她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勇敢,能坦然喊出。
怎么有股强烈的羞耻感,好似被人捉奸在床。
老天啊,你收了我吧。拜托我强大的心脏不要再狂跳了,两条腿能不能争气点,别在懦弱地乱颤了好不好?嘴里可不可以来点唾沫润润干涩的喉咙,以便能发出点声音。
相比苏清欢的骇然狼狈,外面静立无语的樊海莉,姿态虽说不及以往从容优雅,却也还是显出了几分气定神闲。
在最初房门打开第一眼看到苏清欢,她露出个极其震惊的表情后,就迅速收敛起眼底那抹惊诧愤怒,并瞬间调整好情绪,神色平静,眼神却冷厉冰寒地打量起对面那个慌张不安的女人。
脚下是酒店配备的拖鞋,头上一脸水汽,一颗颗水珠正沿着散发出洗发水清香的发丝,仓惶不安地往下滴落。
貌似穿戴整齐的衣衫原本最能令人欣慰,偏偏又有几条凌乱的折痕,若隐若现地印在象牙白的毛衫上。
樊海莉越是打量的仔细,心底的悲凉苦涩就愈发浓重,轻轻眨了几下眼,隐去眸中的无奈,她笑了。
房中传来两个女人都非常熟悉的声音,“是谁?进来。”
闻声,樊海莉首当其冲开了口,语调平平稳稳无波无澜,“苏小姐,你的浴巾掉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苏清欢弯腰捡起,侧身让樊海莉进入。
没必要道歉的啊,她在道哪门子歉?樊海莉已经疾步走到沙发前,苏清欢还杵在门前傻傻呆呆。
“海莉,你来了?”前面不远处传来佟泊君清清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惊喜,也不算意外,好像是一个该来的人,出现在合适的时间。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我看看。”樊海莉弯腰去掀佟泊君的衣领,动作说不出的谨慎轻柔。
“小伤,不碍事。”在樊海莉的帮助下,佟泊君从斜靠中直起身体,“你没必要专程赶来,樊先生那儿还需要你照顾,他恢复得怎样了?”
“还好,每天一点点进步,已经能在病床上坐起身了。你别动,想要什么,我拿给你。”
好细柔温和的声音,即使作为假想情敌的女人听了,都难免喜欢。容貌仪态都那般完美了,要不要还拥有一副好嗓音?听得人骨头发酥。
苏清欢黯然神伤,低头搅动手中的浴巾。
“怎么愣在那儿?头发上的水都快把衣服打湿了,快去吹干。”
这熟悉的声调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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