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电话里,樊海莉的声音干净清脆,不带一丝异样情绪。
“北京,”佟泊君的回答平淡简洁,不过好似没有说清楚,他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飞机上,回剧组。”
他不想对她隐瞒,她必须清楚知道,她和他不可能。从认识她的第一天,他就毫不隐瞒他的心里有个深爱的女人,任谁都把那个女人从他心里挤不走。
刚开始,佟泊君这样做,两人相安无事,相处的安稳和谐,只是今年,他从樊海莉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她似乎对他动情了。
所以,得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的断了她的念头。不隐藏不拖拉,就是他佟泊君的行事作风,不可能的事,就别给他人留念想,误人误己。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秒,樊海莉就用竭力调整好的音调“唔”了一声,跟着用伪装出来的愉快声调接着说,
“我就是打电话来说一声生日快乐,今天有事,我就不过去陪你了,礼物以后再碰面的时候补上。”
“谢谢!”佟泊君不带任何情绪的回,“你的祝福就是送我的最好礼物要起飞了,我得挂了。”
那边又是几秒的沉默,半晌,才重新传出樊海莉的声音,“那好,注意多休息,今天玩开心。”
樊海莉刚落音,佟泊君毫不留情的挂断,关机。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坐在靠窗位置的跳蚤,默默盯着外面倒退的建筑好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扭头看向佟泊君,“非得要这么冷漠的去对樊姐吗?”
“不然呢?给她留存点幻想?”佟泊君平静的去系安全带。
“可以可以委婉点,至少别让她那么伤。”
“你下机后,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安慰一下。”佟泊君斜睨一眼跳蚤,若有所思。
“我管我什么事。”跳蚤表情不自在的转头看向窗外,飞机已拉升。
“跳蚤,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记住,大嫂——只有一个,永远都是那一个,不会变。”
佟泊君没指望苏清欢今天能出现在有他的任何地方,只是想着他们俩能呆在同一城市的天空下,他会觉得心里踏实点。
以前不知道她的行踪,好些年他整个人都是慌乱的,美国他去过,不知道她在哪座城市,他只好一个州一个州的飞,五年,把美国的五十个州都飞了个遍。
仿佛那样,他就同她相遇过了一次。
晚上歌城唱歌,许多年来首次,他知道自己唱歌很好听,但是就是不想唱,听歌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唱给谁听?
这次却不同,他要唱给自己听,这些日子他想明白了很多,就像歌里唱的:付出过甚么都没关系有亏欠我们也都别再追究
就散了算了,他现在起码还能见到她,能守候在她不远的地方,放手看着她幸福。也是另外一种爱的方式。
还爱,只是换了种别的方式去爱。
而且,放手似乎也不那么难,甚至放下以后,他还有很强烈的释然感和轻松感。
只是,怎么她又阴魂不散的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那个蛋糕里埋藏机关的花样,就是八年前他为她过生时制造的惊喜,只不过那次他是用一朵花取代的这个小拳套。
他还记得,那天,当那朵花带着奶油砸到她鼻头上时,她先是一愣,像个木桩傻乎乎的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他选了个弹力十足的弹簧,劲道是狠了点。
后来可能是感到了痛,她委屈巴巴地憋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乖巧样,他当时就心疼得赶紧抱住她,不停的自责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
苏清欢却突然破涕为笑,刮下鼻尖上的奶油反手敷到他脸上,咯咯的笑,“总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的,佟泊君,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随时恭候,到时候你下手可别软,最好是用拳头狠狠砸到我脸上。”佟泊君见她乐了,也开心跟着乐。
这一等好漫长,等了八年,等得他都已经忘了,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茬约定。
佟泊君冷凝着脸,又用力捏紧掌心里的那个小玩意儿,是拳头没错,只是砸得还不够狠。
看清是拳套的一瞬间,佟泊君就隐约猜到了是苏清欢,再取过卡片,上面那个惟妙惟肖的手描画,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在苏清欢写的小说里他就看到,每年生日这一天,她都会为他画上一幅画,只可惜没有一次能送出去。
今年他总算收到了,画的真好,只是如果在他的身边再多一个女孩的身影,那才是十全十美。
一切似乎都好理解,唯独“吾爱”那两个字,他要怎么参透?她的一贯招数,欲擒故纵的戏弄?
佟泊君有过一刻的恼怒,随即这一丝丝恼怒就被强烈的好奇感淹没,或许还有一份美好的期待,也有可能苏清欢做这一切,是对他余情未了?
所以他想找到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丢下一干莫名受惊的人追了出来,楼道里没人,大厅里没人,街道上也没人。难不成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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