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百忙之中的司徒杜诺都有注意到,苏清欢有点神不守舍。白天店里不忙的时候,她会借口买东西,或是出去散散心,然后在外面呆到店里忙碌的时间点才回来。
回来后也是满腹心事的样子,神情也很忧伤。
而今天,她这个反应尤为突出。
坐在接近店门口的收银柜里,一双哀伤的大眼睛,茫然无神地望着玻璃窗外,好几次客人结账,都要唤她几声,才能把她的神思给拉回来。
兴许都有结错帐的可能,司徒杜诺心想,他瞟了眼腕上的手表,日历显示今天是九月二十号。
他知道这个日子,佟泊君生日。以往在美国,每到这一天,苏清欢都会去买束鲜花插在花瓶里,然后闭门不出,在家画一副手描画。
画上是一个男子的头像。
她画的极其仔细认真,就连根根眉毛都会用心描绘。男子的神态每年都不同,有的笑、有的恼、有的愁,有的好似她今天这般哀怨。
唯一相同的是,最后她都会在画页一角落笔一句:吾爱,生日快乐!
那时的苏清欢从来不避讳让他看到这些。他也没有太多想法,偶尔一次还会打趣她,“吾爱?会不会肉麻了点?”
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司徒杜诺会对九月二十号生出抵触,对于那些画像,不再欣赏,而是嫉妒。
可他能说什么?他只能用调侃的语气表达他的愤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吾爱能不能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眼下这人可是无福消受啊。”
每每这时候,苏清欢都会不争不辨,最多朝他清浅一笑,继续我行我素去做她该做的。
可是今天就很奇怪,他原本以为今天苏清欢会给他告假,又去做以往那几件事。他还纠结了一早上,如果她来向他请假,他是准许呢还是拒绝呢?
拒绝呢,怕是她想做什么也由不得他做主,准许呢,可能自己会异于往年的难过。
好在苏清欢没有给他造成这样的烦恼。早上十点她就准时来到店子里,忙完中午用餐的这段繁忙时段,从用过午饭,她就那副丢掉魂魄的样子安静坐在那里。
“是不是感到累?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我能应付。”司徒杜诺试探性的问。
“不用,我很好。”苏清欢朝他笑,笑容很牵强,似在极力隐藏某些情绪。
晚上九点以后,店子里的客人走了大部分,苏清欢开始显得有点不安起来,她频频看时间,不时点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滑动,好像在搜寻什么。
司徒杜诺就隐隐生出一个念头,她要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她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背着双肩包朝他走来,“杜诺,我想提前离开,可以吗?”
苏清欢的声音怯怯不安,她垂着头似有意避开他的视线。
“当然可以”
能说不可以吗?她这副毅然决然的架势,怕是山崩地裂都阻止不了。
“我还想向你借顶帽子,今天出门慌慌张张,忘带了。”
“哦?”
司徒杜诺并不喜欢戴帽子,他总自恋的认为,戴帽子是很愚蠢的行为,因为会遮挡住俊美的容颜。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应该让人欣赏羡慕的吗。
店子里就一顶普通的黑色运动帽,都是装修店铺的时候用的,放在那儿许久没用,只怕灰尘都不知落了多少上去。
苏清欢要来做什么?而且这大晚上的,也没下雨,仿佛也用不到帽子,除非,要去做不可见人的坏事。
司徒杜诺的目光不禁上下打量去她来,今天她的衣装还真不同于往日,一件黑色t恤,下身牛仔裤和运动鞋。长长的头发也在脑后随意挽了个发髻。
简单不起眼得像个学生或普通的劳动者。
她一定不是回家,而是要去做什么。做的事或许就跟佟泊君有关。司徒杜诺心底就涌出一丝无可奈何的难过。
“那帽子放的太久脏了,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我带你去重新买一顶吧。”
“不用,”苏清欢断然拒绝,神情不自然的说,“那顶就好。”
司徒杜诺不再多说,返身去自己的更衣室取来帽子,边走他还边细心的把帽子上的灰尘掸去。
“要上哪儿去?这么晚不安全,我送你吧?”
真的不是好奇,真的只是担心她的安全。司徒杜诺在肚子里叫嚣。苏清欢到底要去哪儿,聪明的他早已猜到了大概。
苏清欢接过帽子,对着窗开始戴。
入夜后的落地窗户,成了一面宽大幽暗的镜面,清晰的照射出她的模样。
她把发髻塞进帽子,又仔细把耳畔的细绒发丝也一丝丝塞到帽子边缘里面。
做完这一切,她把整个身体在窗面上左右前后扭动了几下,然后点点头,似乎对自己这副假小子的形象非常满意。
“我准备去参加佟泊君的生日,他们现在在名爵ktv。”
苏清欢突然回过头出声,她的直言坦白令司徒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