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跪地,脊梁挺得笔直笔直的,东凌皇坐在高位上不吭声,慕语七也不动,就乖巧地跪在地上,微微低着的头显得她又乖巧又柔顺,要是这模样被萧致远看到的话,就知道这丫头肚子里又是满肚子的坏水,指不定谁要倒霉了。
慕语七如果乖巧柔顺,不是有人遭殃,就是有人遭殃。
东凌皇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慕语七,微眯的眸子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上位者的威压无形地释放出去,衙门内的侍卫吓得瑟瑟发抖,胆子小的这会儿腿已经开始抽筋了,那位今日虽然不审,但毕竟是东凌的皇上,他们这些小角色,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
可跪在地上的慕语七,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心太大察觉不到危险,还是手上掌握了什么东西?
东凌皇皱眉深思,依照慕语七往日的种种行为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东凌皇终于开口了:“萧王妃。”
声音不大,可话语中的气势却让人心肝发颤,慕语七眉头微蹙,将头埋得更低,“臣妇在。”
“你可知罪?”东凌皇又道,气势比刚刚更甚,明明该审案的官,此刻却在东凌皇强大的威压下,连话都不敢说,形同虚设。
慕语七头也不抬地道:“臣妇不知。”
东凌皇冷哼一声,抬眼看了眼挤在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声音略微抬高:“不知?你涉嫌下毒谋害皇后,皇后因你,差点就去了,你现在竟说你不知罪?”
东凌皇这话一出,外面围观的百姓顿时就炸开了锅,虽说百姓大多都不待见长公主,但是对东凌皇后还是敬重的,因着皇后这些年一直安守本分,没出过什么幺蛾子,所以慕语七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有好多道不善的目光朝着她刺来。
但因为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所以百姓们也只是在底下小声议论,并没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出来。
感受到百姓们的敌视,慕语七心中一惊,倒没想到皇后在百姓中的声望这么高,头一抬,慕语七笃定道:“皇上,下毒谋害皇后这事,真的不是臣妇做的,这没凭没据的事,臣妇不能认。”
而后,慕语七又微微抬头,满脸委屈,“皇上,臣妇行得端,做得正,自从昨日臣妇被关进大牢后,就安安分分地在大牢里待着,等着皇上您为我洗清冤屈,可不想……”
慕语七说到这里,略微一停顿,似乎有些为难,可又不得不说,“可不想,长公主却在晚上派女官来牢中羞辱臣妇,让臣妇吃她们用脚踩过的食物……”
慕语七越说越委屈,到后面,慕语七一阵哽咽,似哭非哭。
听到慕语七的哭诉,东凌皇顿时就懵了,他不知道慕语七说得是真是假,但他其实已经信了一大半了,以梦玲的性子,的确是做的出这种事的……
“你
说大公主派人去羞辱你,那证人呢?证据呢?事情可不是由你几句话就能断定的。”东凌皇冷着脸问,慕语七抬袖抹了把眼泪道:“皇上要是不信的话,可你把大公主招来问,臣妇敢和大公主当庭对证。”
既然慕语七这话都说出来了,众目睽睽之下,东凌皇也不好明显地偏袒萧梦玲,只得对太监道:“来啊,去请大公主来。”只要不认,没有留下证据,就算当庭对证,慕语七也讨不到好去,还会被扣上诬陷公主之罪。
“谢皇上。”慕语七装模作样地道谢,嘴角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请吧请吧,能不能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慕语七,你最好有证据能证明你没说谎,不然就算你是萧王妃,朕也会治你的罪,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东凌皇很想知道,慕语七手上到底有什么,能让她这么嚣张?
或者说,他想让慕语七将手上的底牌露出来,这样他才好提前做准备,断了慕语七的后路。
“皇上,臣妇句句属实,恳请皇上明鉴。”慕语七见东凌皇一直在套她的话,就猜到他是在试探自己,便再次重复道:“皇上,长公主真的想害臣妇,臣妇有证据证明,而且臣妇也可以证明,皇后中毒这事和臣妇没关系。”
“证据?你手上有什么证据?”见慕语七理直气壮,东凌皇就知道慕语七早有准备,和慕语七说这么多话,就是想了解慕语七到底知道多少。
“没错,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暗害皇后的,另外有人。”慕语七挺直脊梁,虽说没有咄咄逼人,但她也在无声地告诉东凌皇,她是有备而来。
“呈上来!”东凌皇已经查到了安妃动手之事,只是一直都在装聋作哑而已。
慕语七略一迟疑,她手上可没什么证据,赤羽交给她的证据已经让她销毁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
“臣妇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因为皇宫之事也不是臣妇能轻易探测到的。”慕语七一脸平静地道,东凌皇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慕语七手上掌握了多少证据了,原来她连证据都没有,哼,那她还傲气什么?
东凌皇想到这里,语气也冷了起来,“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你有证据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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