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撒谎，你在编织谎言！
“你是想考我？”
“我只是不明白，王妃是怎么察觉出来的？我这么多年乔装打扮，并没有被人发现过。”
言下之意，她也不可能知道。
真够自信。
“没有被人发现过？”这回，该轮到慕语七笑了。
她挺直了身板，目光微微垂下，淡淡道：“你要维护的那人，是周瑜正。”
一语惊人！
周瑜正这个名字一出，李嬷嬷便错愕不已。
“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猜，那我自然是猜出来的，不过听你的口气，我大概是猜对了。”
李嬷嬷沉默，一双眼睛，还是困惑。
索性，慕语七淡淡道：“你定然又想问我，我是如何知道你是在维护周瑜正？”
无言，李嬷嬷默认了。
“你既能进宫送周玉清出嫁，便说明你在周府很受重用，一般的下人可不能进入皇宫。可如果你真的受重用，周玉清不会对你那般无礼，可事实刚好相反，周玉清对你并不算很好。周府，兵部侍郎之家，主子只有两位，一位是周玉清，剩下的，便是周瑜正。”
“那我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藏身于周府的奸细。”李嬷嬷做着最后的挣扎。
慕语七笑了，这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上下打量了李嬷嬷下，一身粗布麻衣，洗得都有些发白了，一看就知道穿了很久了。
就连脚上那双鞋，也被磨得不成样子。
“我还没见过，那位奸细混成泥这样的，连双新鞋都买不起。”
这会李嬷嬷反应过来，看了自己衣袖一眼，已经为时已晚。
慕语七继续：“一般的奸细都是主子器重之人，要想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卖命，自然要给足好处。而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会武之人；你在东凌皇面前替周玉清说话，说明你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而你只替她说了一次，说明你对她感情并不浓厚……”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继续娓娓道来：“你既然让我猜，我便继续猜。这些都足以说明你并不是奸细，而你替周瑜正卖命，也并不是因为钱财。可你这般卖命，必然是有所求，你所求的是什么？”
“是一纸卖身契，还是周瑜正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不顾旧伤，去替他做事？你又在替他做什么事？这些，我当然都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周瑜正对周玉清的态度，不是父女，倒像是陌生人。”
众人又是一声哗然……
赤羽此刻乖乖地站在墙角，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他为什么会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
他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他错了？
这个女人，仅仅是在皇宫看了李嬷嬷一眼，就能知道这么多东西……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很聪明，聪明到让人害怕？
是不是说明他让玉姨前来，其实……不太理智？
李嬷嬷只觉得身子一重，整个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这位王妃，到底知道多少事？
他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慕语七转了一圈，又坐回位置上，漫不经心道：“从我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你这人奇怪得不得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隐瞒的多半与周瑜正有关，李嬷嬷，不对，这名字也只是你的代称吧？你现在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我……”李嬷嬷结结巴巴，眼珠子不自觉往上飘。
“眼睛往上飘，你正在编织谎言。”慕语七平平道。
李嬷嬷猛地看向她，震惊之余，手不自觉抓紧自己的衣角。
“过度紧张，力求掩饰，你现在的动作，说明你想掩藏自己，你害怕面对什么！”
李嬷嬷心头一惊，直视着慕语七的眼睛，忽然大吼：“你胡说！”
慕语七在他面前蹲下，眯着眼打量他的表情，轻轻开口：“你目光慌张，明明心里害怕得不行，可你还是选择死死地盯着我，竭力证明你并不害怕。可你知道吗？当一个人说谎时，会有两种可能，愚蠢的人会选择不去直视别人，而聪明的人会选择紧盯人，看起来，你是后者。我胡说，那我问你，你当真没有替周瑜正做事？”
“没有！”李嬷嬷立刻反驳。
慕语七挑眉：“那你也不知道周瑜正做了什么？”
“我当然不知。”
“周玉清的事你也一无所知？”
“没错，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从我这问出什么！”
慕语七沉吟一下，重复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瑜正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瑜正在筹划什么？”
“怎么可能，老爷只忠于皇上，忠于东凌，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东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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