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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0 唐家有我,我有一剑(1/4)

作者:衣冠正伦
潼关虽为海内雄关,但唐兴以来,此关防于真正的军事上的职能与意义都大为削减。

若非天授年间武周代唐,皇太后恐关西躁闹而波及神都形势,另择新址再造潼关关城,随着黄河水位下切,原本的潼关旧城连基本的形胜之势都不再具备。

神都革命后,潼关的存在又有了一层新的意义,那就是朝廷与陕西道大行台的地理分界线。虽然雍王兄长潞王李守礼一度担任潼关东面的陕州刺史,但行台也并没有借此将影响力大举向潼关以东进行渗透。

倒是去年,朝廷趁着用兵河东之际,于潼关对岸的蒲州修筑了一座镇水城,用以收聚就近虢州、华州、同州等诸州人物以助河东军事。当然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用以提防陕西道势力东侵,使潼关不为东西独险。

但再好的城防计略,首先还是需要确保拥有足够的执行力,否则纵有关防也是形同虚设。

对于朝廷的这一点小心机,行台的应对方案就是放任乃至于鼓励几州士民响应朝廷征募,大量的关西人士、甚至包括原西军老卒都循此征募进入蒲州境内,起码有两三千士卒都与行台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

面对这样一个局面,朝廷也不能确信蒲州所征募的甲兵究竟能否对行台形成制约,再加上当时河东形势仍然严峻,已经来不及再从别州调遣兵力入驻蒲州,因此这个隔河相望的据点最终也没有正式经营起来。

当然,若河东军事有所从容之后,朝廷重拾这一构想,假以时日、深刻经营,或许真能将蒲州经营成为一个与行台军事对抗的前线重镇。但是很显然,眼下是不能借此对雍王东行的举动造成有效威胁。

所以,朝中在经过几日商讨后,还是决定通过谈判交涉来应对这一次的危机。以宰相李思训为首的十几名朝士不无仓促的驰行西来,抵达潼关,希望能将雍王以及所部西军成功劝阻于此。

李思训等人来到潼关的时候,雍王所部才刚刚进入华州境内,但潼关守军同样也是西军的一部分,守将李湛便暂且将他们接入关城安顿下来,等待雍王殿下的到来。

等到的时间对李思训等神都来客不无煎熬,但同时也是略有心安。两京之间道路畅通,雍王又久掌军机,当然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但如今仍是有条不紊的行军,可见雍王还没有真正做出以武力干问朝事的决定,氛围虽然紧张,但仍不失挽回的余地。

怀着这样复杂忐忑的心情,李思训等人又在潼关关城中等候了几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行动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限制,甚至可以在关城周边游走观察一番,守关将士们对他们的身份仍然不失尊重。

这样的待遇,也让李思训等人感慨良多。近年以来,朝廷与行台之间的矛盾越发尖锐,而行台在朝士们心中的印象也是颇为恶劣,讲起来就是骄横、跋扈等等各种负面评价。

但其实说实话,朝士们整体而言真正实际感受到行台跋扈并不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负面印象,一者在于行台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态的霸府机构,并不利于中枢权力的集中。一者就在于从关西迁移到神都的那些勋贵、世族门户们,他们都不遗余力的通过自身在关中所遭受的刻薄待遇,宣扬行台种种狂悖事迹。

特别是后者,乃是行台威胁论的主力,乃至于一度言之凿凿,认为东西必有一战。

“观此关防人事,由小度大,可知陕西道并非法外之乡,雍王殿下也并非专擅独断、孤僻绝众之人。”

李思训不无感慨的说道,或是真的有感而发,或是想要以此安慰自己。

身边众朝士们听到这话,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同样有份出使的李峤则忍不住笑起来:“旧时雍王殿下在都,谁人不目为天中雅客、以与雍王殿下坐而论欢为荣?唯是出掌分陕之后,需以权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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