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陈氏所言的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语罢了,这么半天没有什么反应,想来端王府同她一起前来的那些护卫也都惨遭毒手,如何来人前去端王府报信?
左右如今别苑成了这个样子,如何还有心思玩乐,明日都是要回去的,此时她更在意的,是身前之人。
“你早早便知道我会来此处?”
仔细想想,白日里才来到此处时团子便十分兴奋,想必那时候东方玉止便已经在这附近了。
阮倾抬眼看着他,明明普普通通的一张面容,此时她却像是看不够一般。
“不早,也是两个时辰前才知道的,不过……”
东方玉止说着看了看周围这躺了一地的尸体。
“既然连我一江湖散人都知道了你在此处的消息,想必京中知道的人更是不少。”
他话中有话,阮倾本是想问一些从前的事,但此时也看了看四周。
“你是说我身边有人暴露了我的行踪?”
今日出府之时她们一行便是十分低调,若不是刻意打探,绝对不会知道轿辇之中的人是她。她们才来到此处不到一夜,便有刺客前来,这绝对不是巧合。
“那位端王爷防人的手段倒是高明,我在京中几日都未能靠近端王府,只不过他那些侍卫还是毫无用处,依旧让人趁虚而入,险些害了你。”
闻言阮倾低了低眉眼,这世上哪有万全之事,若当真是她身边之人,薛臻就算有心,又如何能防备得了?
“方才你同那些人交手,可能看出他们是何人?为何要前来刺杀我?”
按着东方玉止的话,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这般抓着机会想要杀了她,难道是阮如梦?
“依你的聪明,该是能想出来这是谁派来的人,想想如今京中谁的处境最为艰难,便知道了。”
京都之中想要派人刺杀端王妃的人而且有能力的人并不多,而如今东方玉止说得这般清楚,阮倾自然知道来人是谁。
“如今杀了我,对薛琰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阮倾皱眉,倒不是为薛琰开脱,而是若是此时薛琰再背上刺杀端王妃的名头,那薛帝便有理由将他赶出京都去,他如何会做这般痴傻的事情?
不想听了她这话,东方玉止却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丫头,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若是重生一世还是一生牵念在那样不值得的人身上,那从前受的苦也算是白受了。
“我恨不得亲眼看着他坠入地狱。”
阮倾眼中的恨意在东方玉止面前并没有丝毫的掩饰,但他依旧不明白,薛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手。
“你一双眼眸看着好看,只是看人的眼光却是差了些。薛琰不止对你一人下了手,想必这几日京中便会陆续传出些发丧的消息,这般置死地而后生,当真是愚蠢至极。”
阮倾脸上满是厌恶。
“莫要再将我同他说到一起去,如今连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都厌烦。他要自寻死路,我自然乐得看见,到时候若是这火烧得不够大,我还可以为他添些柴火。”
薛琰做事向来小心,这一次想必也是急了,故而才有这般打算。
只是薛帝的性子向来都是反其道而行,这一点阮倾比谁都清楚,他莫名其妙的送个太子出来吸引众人的眼球,到底当真是为了削去薛琰的权势还是为了试探什么?
“丫头,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会帮你。”
半响没有说话,整个院子寂静如斯,再有声响,便是东方玉止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阮倾看向他,半响又低下头去,眼底似一望无际的深渊。
“这条路我只想一个人走,我不愿将你们任何一个人扯进这深渊。”
那般污浊之地,不适合东方玉止。
不想那东方玉止却笑了起来,那笑声那般爽朗,似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有丝毫的忧愁一般。
“你能让那王爷与你同行,我如何就不能?”
说罢看着阮倾,虽满脸的笑意,可眼中的认真也是丝毫不作假。
阮倾愣了愣,但却没有能出口反驳的话语,不知何时开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事事都有薛臻,无论做何事,都没有想过要将他摒弃在外。
但此时她却不想去想这些,薛臻于她是盟友,也算是好友,既然目的相同,自然是要同路而行的。
东方玉止看着阮倾愣神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哪里还是他曾经那个闹腾的丫头?
“丫头,我千辛万苦将你救回来,可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去面对这一切的。”
话音才落便见阮倾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果真是你?”
纵然自小便知道眼前这人无所不能,但将人起死回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让阮倾难以置信,但本该大半年前便死在地牢中的她,如今还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如何能不信?
只是若是世间有人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那个人只可能是东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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