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薛臻的长相算是这京都之中众公子哥儿中最俊俏的,一双桃花眼带笑时十分勾人心魄,只是也不显柔媚就是了。
此时阮倾看着薛臻那双眼睛,突然间便说不出话来,从前为何没有察觉这厮这般好看?
“那日在陆大娘房中,我有意问一问陆大娘的身世,但陆大娘却只言要我来问你,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薛臻有能力她知道,可陆大娘那般神秘之人,她的身份也能被薛臻查出来?
“知道的倒是也不多,只是对从前京都之中的陆家,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薛臻说着便起身,从房中书架之上取出一卷帛来。
阮倾的书都放在身边,无聊时便能拿起来看,那书架是从未去碰过,也不知道上前放了何物。看着那卷帛十分陈旧的模样,也不知其中写了些什么。
慢慢坐下,薛臻将那卷帛小心翼翼的打开。
只是其中内容让人有些失望,不过是京都之中人人都能颂出来的一些诗词罢了,不知道薛臻此时将这东西拿出来做什么。
“你觉得这字写得如何?”
薛臻一双眼睛看着手中卷帛,满脸的欣赏之中还带着些遗憾。阮倾自小修习书画,此时仔细看了几遍,最后还是只得摇了摇头。
“字迹虽公整,却算不上什么大家之作,若是再看细些,还能看出些稚嫩来,想必书这卷帛之人年纪不大。”
话音才落便见薛臻投过来欣赏的眼神。她说的也是实话,不过,若当真只是孩童随意提笔一写的东西,想必也不会得薛臻另眼相看。
“确实,当初的陆商写这卷帛之时,还不到七岁,但这字迹已不难看出其中的劲道。而后世间多少人想要求他一幅佳作,都不得入其门,如今我手中这份,也算是孤品了。”
阮倾看了看卷帛又看了看薛臻。
“可是这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薛臻难得见到她这般满脸疑惑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你要问的答案,便在这卷帛之中。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位陆大娘原名并不姓陆,而是这位陆商的夫人,贾氏。”
他这么一说,阮倾便是明白了不少,但为何从未见过陆大娘提起过这位陆商?
“这位陆商,如今可还活在世间?”
闻言薛臻摇了摇头。
“陆家早已被抄家,作为家主,那陆商如何能活下来。当年之事甚少有人知晓,故而你的人才查不到那些消息。”
薛臻说着动作轻慢的将那卷帛好好收了起来。
“抄家灭门?陆氏做了何事会被这般惩罚?若是灭门……陆大娘为何还能平安无事?”
薛臻这前后矛盾的消息,叫阮倾不得理解。既是抄家,那陆大娘早该在当年便落了难,难道说……陆大娘在这京都之中逃了那么多年但她这般还用着夫家的姓氏,就不怕叫人查了出来?
薛臻看她神情便知她心中所想,有些感叹的开始说起当年陆家的事情。
“陆家本是一手掌管钦天监的极大家族,占卜之术世上无人能敌,只是不知为何,当年父皇突然下令抄了整个陆家,此时当时在京都极为震惊,但却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看向阮倾才继续开口。
“至于陆夫人,如今已经算不得是陆夫人了,因为在陆家被抄家之前,她便被陆商休戚,故而才能躲过那灭门之灾。”
语尽薛臻便在阮倾眼中看到惊讶。
“这么说来,那陆商是早已料到有灭门之灾,不愿拖累陆大娘,故而才将她休戚?”
阮倾看着薛臻,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时候贾氏也并非什么无名无姓的的小家族,嫁到陆家的女儿被夫家休戚,当真丢尽了面子,只得举家离京,故而如今,我也不敢确定那陆大娘可是当初的贾氏,但**不离十。”
薛臻却并未发现阮倾的异样,继续说了下去,不想语毕看向阮倾时,却见她眼中满眼的坚定。
“若是当时陆大娘便知道陆商一纸休书是为了将她救下,定然不会那般决然离去,如今用后半生的姓氏来怀念,不敢妄论是否情深所致,但若有一日我们之间到这般境地,你倒是不必如此。”
阮倾未说出口的话,薛臻这般聪明,自然是猜到了。
若是有一日他们遇上这般情况,她不愿独自一人离开。
心中突如其来的蠕动,看着阮倾微微闭合的红唇,薛臻突然上前去啄了一下,继而便是得意地笑,倒像个孩子一般。
阮倾大睁着眼睛,满脸的惊讶,没有想到薛臻突然偷袭。
“咳咳!”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此时对视的两人,转眼看去,容轩满脸尴尬的站在门前,似乎暗自抱怨来得不是时候。
阮倾方才还不觉什么,此时倒是微微红了脸,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树海棠不言语。薛臻依旧淡笑,看了自家王妃一眼才起身同容轩一同到外间院中的石桌边坐下,院外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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