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看到容侯爷如此气愤的模样,王文颐的气焰也顿时短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叫了一声,却见容侯爷满脸失望的看着他摇了摇手。
“你莫要叫我老师,我没有你这般大逆不道的学生。”
闻言王文颐满脸震惊,随即立刻在容侯爷身后跪了下来,似乎才察觉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眼中满是懊悔。
“学生知错,求老师责罚,但莫要将学生赶出师门!”
多年的教导、多年的相护,如今怎么能断送在他几句失言之下?
容侯爷却并未转过身看他,只是看着墙上所挂的先皇亲写笔墨,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世间并无完人,坐得位置越高,要承受的东西便越多,有的东西值得被原谅。自私如何、心恋权势又如何,一国之君无心朝政、无视权势,便又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不要永远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束缚所有人,朝廷也不是你所想像的人间至高之地,若是看不得这污浊、若是禁不住这权势之染,你便远离朝廷,肆意江湖更好些。”
一字一句说出口,容侯爷依旧未动,连眼睛所看之处都未曾改变。
“可是老师不是这样,学生没有见过比老师更为清廉之人,老师如何这般言语劝诫学生?”
什么权臣的斗争,什么权势的侵染,容侯爷分明是站在这一切之外的人,为什么要同他说着一番话?
“老夫没有你所想得那么清高,只是一点你应该分清楚,同样身处淤泥之中,是同其合为一体,还是独树一帜,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逼迫你。”
只有自己先站稳脚跟,才有能力去改变一些事情,他没有那么高尚,也不指望别人对他的夸赞,他只是做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学生受教。可是老师……”
“不必再说,老夫言尽于此,剩下的,不必再问我。”
王文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容侯爷打断,此时也看着容侯爷的背影,便也不敢再多言,低头行了一礼便起身离去,行走之间的步伐再没之前那般快捷。
到了庭院之中,昏黄的灯笼之下他回头看去,已然看不见容侯爷的身影,只见那房中的灯火依旧燃着。
未说出口的话在他心间萦绕。
若是直接不愿同那些人一路,他又该如何做?
三天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而且还是在那些人抵死都不愿意承认的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更是显得十分重要。
容小公子如今也不能整日流连府外,只能安安心心呆在容侯爷身边帮忙查案。
“我就奇了怪了,那个时候我们去查的那些地点那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如今再去看,竟然什么痕迹都没了。”
难得抽出点时间偷偷跑出来,容小公子便跑到端王府偷闲来了。此时坐在薛臻院子中,看着他悠闲的在那欣赏书画,容小公子也是十分羡慕,得,这厮上书举报的人,最后辛苦的却是他,如今他来此面前抱怨一二,此人还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当真叫人生气!
“喂,你说皇上为何不派你查探,非把此事扔给我老爹,我如今都没有时间去见那何家的小姐了!”
薛臻抬眼笑了笑,并未作答,他知道容轩只是说着玩乐。这虽是疑问,但薛臻和容轩都明白,
皇帝不会将这样的事情交给薛臻,因为涉及朝中大臣,他可以上报他们的错误,但不能妄想去干涉朝政。
而容侯爷之所以接下这难以解决的任务,都是为了他而已。
“公子。”
身边暗卫突然出现,将一页薄纸交到薛臻手上,薛臻接过,一一看完一遍以后才重新折了起来,下一秒便递给容轩。
“多谢容大人相助,这是你近来探查却并未查到的东西,你看看。”
一开始薛臻也没有想到这次的上书会涉及到薛琰那么多的势力,他只是为了除去贪官而已,同薛琰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如今看这些本该有的证据全然失踪,应该是薛琰的手笔。
容大人向来清廉,此次案件涉及甚广,想必要花费他不小的力气,薛臻如今动用自己的人查出这些事情来,也是希望能帮助容侯爷一二。
容轩打开一一看下去,心中惊讶的不止是薛臻能查到那么隐蔽的东西,更为惊讶的是,薛琰为了将那些人救下来,竟然那么舍得,他舍弃重建的东西,堪比半座城池。
“都说杭北何家乃薛国最富有的家族,如今我看,却比不上我们这三皇子一半身家。”
既是感叹,也是失望。
一国的皇子,日后有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的人,却用尽方法来收敛本是属于百姓的钱财,家国之不幸也莫过于此了。
“他吃进去的东西,自然是要让他吐出来的,只是不是现在罢了。有他在倒是也好,国库常年空虚,最需要的时候,我们这位三皇子的小金库,可是最有用的东西。”
薛臻淡淡笑了笑,但眼中还是带着些许愁思。
这次抓捕贪官的事情将薛琰牵扯了进来,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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