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路上了。”
薛臻说着上前扶着谢太妃。
谢太妃毕竟年纪大了,如今走路有些迟缓,难得薛臻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如今也能陪着这个对他堪比亲生孩儿一般的人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院子里。
“女子矜持些,来晚些也是正常。”
说着谢太妃抬头看了薛臻一眼。
“你先来有主见,故而许多事我也不多过问。如今你早已过了成婚的年纪,身边还缺位王妃,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薛臻似乎有些惊讶谢太妃这般问,随即笑了笑并未回答,正巧管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蓝衣的女子,谢太妃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臣女拜见太妃,拜见王爷。”
阮倾跟着管家走到二人身边便低身行礼,左手还有些不便,但愿不会在谢太妃面前出丑。
“起来吧。”
只是她还未低身,一只手便过来扶了她一下,这礼也不用继续行下去,抬眼看薛臻,只见他脸色不变的看着她,她顿时避过眼眸去。
“这便是阮小姐吧?在林中那些时日多亏了阮小姐照料,不然老身这条命怕是保不下来。”
谢太妃虽然一直身处昏迷之中,但神志有时是清醒的,只是身体无法动作罢了。那个时候阮倾日日喂她喝水,将野果的汁液一点一点喂进她嘴中,包括最后油尽灯枯之时,划开手腕将血液喂进她的嘴中,她都能感觉到。
若是没有阮倾,这条命,怕当真是要葬送在那山林中了。
“太妃言重了,是太妃福大命大,连带着阮倾也沾了些光。”
闻言薛臻挑了挑眉,在谢太妃面前她倒是确实矜持,可是在他面前的时候怎么就张牙舞爪的像只刺猬呢?
寒暄过后便是入宴,要说清云楼中的菜色是常人不常见的,那端王府的菜品才是一般人闻所未闻的,味道自然不必说了。
早就听闻薛臻在吃食上十分挑剔,今日一见,阮倾只觉惊为天人。
不过听说自从从他这将那几位大厨请走之后,端王府的饭菜比之前差了不少。
谢太妃本就是大病初愈,还未同阮倾说了几句,饭菜也没用多少便有些脑晕,这胸口也是十分气闷,唤了木丹过来搀扶着她便提前离了去。
“恭送太妃。”
一室的人恭敬行礼看着谢太妃离去,薛臻看了看阮倾身前的饭碗。
“这菜不合胃口?”
阮倾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薛臻是在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未动过的玉箸,对着薛臻摇了摇头。
“端王府的饭菜岂有不合胃口之说,只是我向来饭量如此罢了。”
虽然知道阮倾这身子太弱,但平日用膳还是吃不下多少,大概是当初在地牢里对每日所食的饭菜有些阴影,便吃不下去多少,阮倾为此也十分无奈,但却不能逼迫自己将那些饭菜全都吃下去。
薛臻点了点头却没多说,摆手唤管家来身边说了几句,不多时便见管家盛着个小碟子进来放在阮倾身前,抬手打开,是一份小小的桃花酥,但模样看起来却又同平日所见的桃花苏有些不一样。
“你们女子似乎都喜欢吃这个,尝尝看。”
薛臻抬手指了指她身前的小蝶儿,阮倾抬手拿起一块放在嘴中,确实不是一般的桃花酥,这个除了香甜之外,还带着一丝丝酸涩,倒是十分爽口。
只是……阮倾又拿起一块放进嘴中,喜欢吃这个的,除了她还有谁?
“我身边的暗卫,端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撤走?”
不再纠结于吃食的事情,阮倾淡淡开了口。身边有个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确实不习惯。
“他给你添麻烦了?”
薛臻依旧吃着东西,连眼睛都没抬。
“没有。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想必换做是王爷,王爷也不喜欢整日被人盯着。”
阮倾说得直白,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当他不存在便是。”
淡然的话语让阮倾气结,若是当真能当那人不存在,她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开这个口?
“这个比上次的要更可靠些,我想你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日的事情。”
薛臻终于抬眼看向阮倾,正巧看见她瞪着眼睛气结的模样,不知为何心情比之前更是好了不少。
他本是接了栖月在回城的路上,不想清云楼那人突然传来她失踪的消息,快马加鞭隐秘了行踪赶回来,看见的也只有一个重伤昏迷的暗卫,整整两日,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点消息,他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她自然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但若对方有备而来,身边多个暗卫少个暗卫,又有什么区别。
但此时阮倾却没有再继续反驳,毕竟此事上薛臻确实是为她考虑良多。
“你让我不要查这件事情,不过是怕我打草惊蛇,这样看来,企图伤害太妃娘娘的人和设陷阱给我的人,是同一伙?”
谢太妃那日那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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