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把酒言欢,气氛融洽。一连聊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夏江蓠觉得时间太久了,再坐下去实在是没有礼貌。再加上自己是有夫之妇,和一个男子独处这么久,也怕引人口舌。便起身告辞。
“今日多有叨扰,还请您多担待。”夏江蓠微微欠身,礼貌的说道。
南霈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从身后得博古架上取下一个描了金边的琉璃盒子,取出一张药房来,递给夏江蓠。
“这是我前几日闲来无事写的一张药方,或许可以医治方府那些被下了毒的男人们。你且拿去,试试行不行得通。”
夏江蓠连忙拒绝,“这样荣耀的事情我怎能抢了您的成果心血呢?这是您费尽心血写下来的,我是断断不敢接的。”
“你且拿上,你一定会用的着的。况且,我素来不愿与官府朝廷打交道,只是看那些人实在可怜,才会这样做的。”南霈不由分说,把药方径直塞给夏江蓠,便转身离开。
夏江蓠只好结果药方,和杨甘草作别后就往菀香楼走。刚一进去,就看见孙恒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随我来。”夏江蓠把孙恒带到自己的房间,孙恒才开口说话:
“嫂嫂,我干了一件大事。我把江宗霖贴的救人的告示揭了。”要知道,揭了告示,就相当于告诉别人,你就要揽下这门差事。若是自己没有金刚钻还非得揽瓷器活,一定是会受到重罚的。
“那想必你已经做出那治病的药方了。”夏江蓠以为孙恒是要报喜,所以说道。
“诶呦我的好嫂子,你可别再腌臜我了。”孙恒脸上的表情抽成一团,“我是被人使了激将法,才把那告示揭了下来。”
“什么?”夏江蓠满脸黑线,“你又不会治这个病,你为什么还听那人的刺激。”
孙恒垂丧着脑袋,懊恼的说道:“那旁边的人一直在讽刺我,说我能开得了这店都是你的功劳,说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是你的傀儡罢了。我气急,又想证明自己,一时血气攻心就冲上去撕了那告示。”孙恒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夏江蓠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便释然了。一个男人,无论怎样也不愿意别人说自己是吃软饭的吧。孙恒既然把那告示撕了,不管怎样都得尽力一试了。
“那你现下有没有想过怎么诊治?”夏江蓠问到。
“不管怎么诊治,总得先见到病人吧。”孙恒嘟囔道,“听说那些人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骇的我都不敢去问诊了。”
夏江蓠觉得孙恒有些可笑,便说道:“他们成为这样子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你大哥和我那时也中了方府的诡计,变成了那副模样,你也会这般害怕,不愿与我们相见吗?都是无辜之人,为何你要那般看待?”
一语点醒梦中人,孙恒沉默半晌,抬起头
来,“这一切都是那天杀的方槺做下的孽,他爷爷我一会儿就去问诊,看看这些人被毒害成什么样,再回来思考诊治方式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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