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王府内,澹台明月提着长摆,火急火燎地来到了议事厅,顾不上礼数是否得当,直接了当地向正在俯头写字的刘车儿说道:“王爷,京城发来太后的一道诏书!”
刘车儿微微停笔,又持续写着,头也不抬地问:“太后说什么?”
澹台明月匆匆促咽了咽口水,“没有王爷容许,臣不敢擅自拆封,故而不知。”
“你替本王看吧。”刘车儿随便一说,转着羊毫蘸墨。
“这......”澹台明月迟疑一阵,还是将信封打开了,他大声念道:“自京城一别二载,似往昔岁月犹在。今朝巢空鸟忙,东南燕飞,团圆独看,思泪潸然。母念儿心切,盼尔早日回巢,共度中秋佳节,以慰母之忧思。盼!盼!盼!”
刘车儿听完,落笔不动,目瞪口呆,“这,是太后写的信?”
澹台明月再次核对了信封,点头道:“不错,还是京城御史亲身投递。臣想说的是,王爷万万不可回往,这定是太后设下的陷阱!”
刘车儿从书案前起身,走至一旁的客座上坐下,端起茶杯,一边问:“何以见得?”
澹台明月紧凑几步,答道:“王爷,你还看不明确吗?太后这封诏书,意在骗你返回京城,再伺机篡夺你的兵权。如此一来,她便可不费一兵一卒除掉王爷。”
刘车儿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在这个要害时刻,太后此番举动,财狼之心昭然若揭,可她仍然传了这封信,又是为何?”
澹台明月冷笑道:“这是就是太后的厉害之处!她以天子之命传召王爷回京,若王爷抗旨不遵,便使她有了攻打沛城的理由。太后分明就是效仿当年曹操的计谋,意再次挟天子以令诸侯!王爷千万不可中计!”
刘车儿满足地笑了笑,这些道理他早就明确,不过想试一试澹台明月的警惕心罢了。“既然如此,上大夫可有对策回复朝廷?”
澹台明月将太后的诏书放下,坚定道:“事到如今,该到了捅破窗户纸的时候,王爷自是不能回京,而我等要做的便是加紧时间排兵布阵了,此一战,避无可避。”
刘车儿想了想,遂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臣这就向桃园和通州传书,阐明这一情况,让他们尽快赶来救济。”澹台明月说着,正要退下,却又见上官战枫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京城传来消息,说谢晦等人一夜之间将京城中一半的百姓全部抓进了地牢。”上官战枫拱手道。
刘车儿霍然起身,惊问:“什么?怎么回事?!”
上官战枫答道:“据消息说,谢晦以治安为由,才将那些过路商贩,外县游人,全部抓进地牢严加盘问。”
刘车儿不解道:“这事不对,谢晦堂堂一位军机大臣,如何管起了这等小事,况且,哪能有那么多人犯事?”
澹台明月想到什么,向上官战枫问:“王爷说得不错,谢晦为何忽然管起了治安?是不是与王爷回京有关?”
上官战枫点头道:“朝廷曾下旨,为迎接宜都王和庐陵王回京过节,禁止大众一切外部运动,连门都不让出。”
澹台明月愁拍脑门,“我早该想到太后的招数不会如此简略,果不其然,她竟想出了这么个灭尽人性的方法!”
上官战枫不解道:“怎么回事?莫不是另有隐情?”
刘车儿似乎明确了其中缘由,慢慢坐下身,“该来的,毕竟是逃不掉。”
澹台明月不逝世心,上前劝道:“不!王爷,你不能往,你明明知道那是太后布下的陷阱!”
刘车儿摇了摇头,怒然看着澹台明月,“难道你要让本王眼睁睁看着他们替本王无辜送命吗?!本王做不到......”
澹台明月想说话又不敢出声,为难地立在原地。
上官战枫仍不明地问:“上大夫,这毕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刚刚下了诏书,召王爷回京共度中秋,此时兵占各地,太后此举不过是借个名头要挟王爷,以获得王爷的兵权罢了。王爷本可不理会,可太后竟然拿城内大众的生命相要挟,她分明知道王爷的弱处,知道王爷不会对百姓的安危视若无睹。不得不说,太后心思之周密歹毒!”
上官战枫这才恍然大悟。
澹台明月遂向他使了个眼色,意在让他出言相劝。
上官战枫收到唆使,抬眼一看,王爷面色凝重,迈出往的腿又收了回往。
连澹台明月都说服不了王爷,他一个武夫,自然毫无盼看。
沉默很久,刘车儿毅然起身,缓缓走至门外,举首远看。天空中明月当空,柔光四溢,看着这样一番俏丽的景象,谁有能想到当下暗躲的黑暗?
刘车儿长叹一声,“既然命中注定,我等又何苦烦恼?”他转身向身后两位亲信柔和一笑,“放心吧,钟老三曾经替我算了一卦,说我是龙命,有不逝世之身,一切都会没事的!”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回了寝殿。
上官战枫转向澹台明月猜忌地问道:“钟老三的话可信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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