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幽暗,白日独曜,天空蔚蓝色的画布上,逐添色彩。
风渐起,盘云追。
雄山迭起,五虎争斗,凤凰于飞。
新的一天,至此拉开了帷幕。
天空之下,花亭之中独立一女子,仰头看天,饶有兴趣地观看天空上云的百变。
她斜靠亭柱,手握茶杯,嘴角微微上扬,似在看着一出大戏。
三月桃花漫天,和风硕硕,偶有花雨阵阵。
杯中茶遇自由花,独具甜香。
亭中女子惬意呷尝,梦游仙疆。
胜蓝动作轻缓地来到画颜身后,禀道:“小姐,澹台明月在亭外等候,说是有要事同小姐商议。”
画颜回神,坐回原位,轻轻点头道:“唤他进来吧。”
“是!”胜蓝转身,将澹台明月带进亭中,退下,与离木在亭外守候。
澹台明月仔细收拾了一番着装,恭敬地朝画颜俯身施礼,“画颜小姐吉祥。”
画颜听了,不觉可笑,“澹台公子不必拘礼,我一无官品,二无头衔,公子无需向我行如此隆重之礼。”
澹台明月笑着答道:“画小姐是三王爷请来的上宾,这是应当的。”
画颜笑着禁止道:“我可不习惯。年轻人,当有年轻人打招呼的方法。”
澹台明月好奇地问道:“年轻人又该如何呢?”
画颜笑了笑,站起身,向他挥了挥手,“你好,很兴奋见到你!”
澹台明月惊奇地眨了眨眼睛,照葫芦画瓢地,也学着画颜刚刚的举动,“你好,很兴奋见到你?”
画颜笑着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坐吧。”
澹台明月为难地笑了笑,撩起长摆坐于画颜对面。他轻轻抬眼瞧往,见画颜心情不错,顺势接进重要话题,“小姐,彭城王已进府好几天了,连半个兵字都未曾提,我们的王爷最是心善,更不可能主动向四王爷借兵。如若持续像现在这样僵下往,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画颜缓缓收住面上的笑脸,举杯沉思,“这刘义康日日与三王爷同进同出,游山玩水,明知现下局面紧急,他却装聋作哑,对赞助一事闭口不提。他的心思可不像当初他说的那般简略。”
澹台明月惊奇地问:“小姐的意思是,彭城王想拥兵自立?”
画颜摇了摇头,“暂不可知。不过也无需过于担心,彭城王再称大,区区五万兵马,做不成事。”她起身静靠在亭柱旁,目视前方,持续说道:“我料想,刘义康还在迟疑。原因有三,朝廷的震慑,自身的利益,兄弟之情。”
澹台明月迫不及待地问道:“前几日我已向彭城王明里私下,都暗示了一遍,可他就是没有一句痛快话。三王爷没有发话,我又不好再挑明。我是实在没有方法,小姐可得帮我出个主意啊!”
画颜依然安静道:“这事急不来。到时候我自有措施。我另有任务交给你。”
澹台明月答道:“小姐尽可吩咐。”
“那小子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画颜看着坐在树荫底下的离木,忽然奇怪地问道。她视察离木已经好一段时间,从早上开端,离木低着头跟在自己身边就没说过话。
澹台明月丝毫摸不着头脑,“小姐是在说谁?”
“看我,又出神了。”画颜歉笑,随转向澹台明月严正道:“澹台,你派人暗中往一趟彭城,将那里的兵马安排,人事架构等材料,全给我收拾出来。再有,安排几个信得过,且身手高超的人扎进彭城待命,如若能打进彭城王府是最好不过。此事无需向三王爷通报,一切由我负责。切记,举动保密,任何人都不得知晓。”
澹台明月带着兴奋,惊奇地神情,俯身答道:“小姐放心,我必定办好这个任务!”
画颜自是信任澹台明月的,他们的见识与对天下的策划,不谋而合。
画颜见澹台明月一点就通,很是满足。
渐渐地,她的眼力又被亭外新的风景吸引而往。
亭外,离木摘取荷叶遮阳,呆坐花树下乘凉。
树梢颤动,忽跳下一个人来将离木头上遮阳的荷叶一把摘下。
烈艳的阳光刺得离木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完整丧失了防御力。
如同烈艳的阳光涌现的还有一张明媚的女子的笑脸。
离木恍恍惚惚站起,揉了揉眼睛,见眼前的人是蓼琳琅,忽面露羞涩,紧张地低下头来。
蓼琳琅看了看手中的荷叶,又看了看离木,笑道:“我当是谁!本来是你在这树底下!诚实交代,为什么跟踪我?”她忽然转身指着亭中画颜的身影,信誓旦旦地问道:“是她让你来监督我的吧?!”
“我跟踪,监督你?!”离木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说,一脸莫名其妙,“我还没说你在偷听我们呢!你反而倒来责备我......”
说到最后一句,离木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蓼琳琅见自己举动败露,双手叉腰,气揪揪反咬一口道:“是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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