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甄临风的脸。
甄临风心情不好半年了,宋闵知一天没消息,心里的那股邪火怎么发都觉得不尽意,他堂堂皇子,哪受得别人这般挑逗?
天底下没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个个出息的,但凡只要是皇子,必定从小文武兼修,蜀国虽然崇文,但是作为皇子的武力值,必然不低。
酱油甲的手眼看就要摸上那华滑嫩的皮肤,眼睛的形状都要变成星星状,可突然手腕剧痛,人就已经被甩出去了。
眼睛里的星星被摔散了,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看过来,邻桌一男子喝得醉眼迷离,也撑着沉重的头颅转过来。
酱油甲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揉着脱臼的手臂哀哀狡猾,“我说你这小哥儿,怎么如此不讲理?邀你喝酒赏月,你不去就说不去便罢了,怎么随便动手打人?”
甄临风心头不舒爽,对方一说完,他一脚就上去了。
本身力气很大,下脚又重,一脚差点把那人的肋骨踢断两根。
可能断了,也可能没断,反正酱油甲是趴在地上起不来了,直哎哟哟的叫唤,一边叫唤还一边对着旁桌一个蓝袍少年大叫,“傻逼,你还看,你小叔被人打了!”
蓝袍少年的酒意貌似才去了点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搭着舌头去把酱肉甲扶起来,大着舌头问,“谁?谁打你了?打你哪儿了?”
说着伸手拍了酱油甲的大腿一下,“是这儿吗?”
对方还没说话,又捅了他胸膛一下,问,“是这儿吗?”
这回是捅到人家的痛处了,‘嗷呜~’一声叫唤响彻大堂。
蓝袍少脸立刻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不提这名儿么?”
酱油甲气得骂了他一句,“滚,你戳到我肋骨了!”
然后转头怒指着甄临风,明明年纪比那蓝袍少年大,却像个跟家长告状的小朋友,“他!就是他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蓝袍少年的语文可能是体育老师交的,抓重点的能力相当迷,“真断了?你怎么还站得起来?”
酱油甲气得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猪啊!有人打你小叔啊!”
蓝袍少年这才‘哦’了一声,转过头去问甄临风,“你为什么打我小叔?”
这边动静越来越大,连老板都被惊动了,匆匆赶来一看,登时就跪了下去。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家酒楼是蜀都数一数二的酒楼。
在帝都,要想把生意做大,没点后台是不可能的,有了后台,朝廷里达官贵人公子哥儿的脸也都要记一记,免得哪天有眼不识太行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甄临风身为太子,他的脸就是行走的银票子,吃饭什么的,刷脸就够了,太子爷要是人道,意思意思给两个,要是不人道吃了你最贵的菜,也得堆着笑脸说‘太子爷下次再来唷!’
好在,甄临风人前很有风度,一直很人道。
周围的人一听。
好家伙!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太子爷?!
纷纷又跪倒了一片。
蓝袍少年和酱油甲没跪,但两人轻言细语的交头接耳。
蓝袍少年:怎么办,我们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酱油甲:这……
蓝袍少年:我们跑吧?
酱油甲:好。
他们声音小,但是大堂内鸦雀无声,也就显得对话声不怎么小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投到两人身上去了。
甄临风冷笑一声,“对本宫出言不逊,侮辱皇家,想跑到哪儿去?”
这顶帽子扣得够大,一般不是朝廷的直接官员……还要是皇帝很宠的那种官员,是没有辩解的机会的。
老板一听就懂了,立刻悄悄出去通知官府的人。
京兆衙门离这儿也就两条街的距离,京兆尹一听太子被人当街侮辱,跑得比兔子还快,片刻就到了。
蓝袍少年和酱油甲还没挣扎着从甄临风手里逃脱,官府的人就到了。
此公子没有想到,他有男人的尊严,甄临风比他牛逼,人家有皇室的尊严!
京兆府把人带回去,不一会儿东宫就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要人,让他们给送去。
京兆尹懂起。
侮辱皇室,说白了还是侮辱了甄临风,太子眼不下这口气是正常的。
听说那两人当街把太子殿下当成兔爷儿调戏,他要是还不麻溜儿的把人打包送过去,那当真是嫌命长了。
两人送进东宫三天,再也没有人听过这两人的任何一点儿消息,像是活活的人间蒸发了一样。
两天后,早朝毕,老皇帝把甄临风留了下来。
等人走干净,上方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就飞了下来,正砸在他的脑袋上,当场就砸得流了满脸的血,他已经习惯了,直接跪下来,问,“敢问父皇,儿臣犯了什么错?”
他的姿态看起来谦恭,但语气很生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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