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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中,现在也就只有江蕴还算得上清醒,用一种在座的三位都是庸医的语气问,“喜脉一月余就能诊出,你们先前多次诊脉,怎么这次才诊出来?”
方院判也很疑惑,“这确实是喜脉无疑,但先前诊脉,也确实是常脉……”
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方小槐。
事关职业口碑,方小槐拍着胸脯保证,“这次之前的诊脉,绝对每一次都是常脉!”
于是一干人等的目光锁定在角落的郑立人身上。
郑立人没法,只能畏畏缩缩的站起来,垂头丧气道:“可能是蛊毒所影响,造成的假脉象,我来之后换了药方,压制了蛊毒,所以才显出了原本的脉象。”
江柔大喜若狂,激动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一下扑进沈十三怀里,“将军,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沈十三也反手抱住她,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三个大夫的脸色却算不上好,特别是郑立人,居然还在丁丁点点的朝着门口挪动,被眼尖的江柔当场抓包。
看到大夫的神色,江柔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颤抖着问出口,“这个孩子……保不住吗?”
沈十三的手臂也一顿,锁在江柔身上的目光也转而看向郑立人。
郑立人万般无奈。
这些人怎么现在才想起这茬儿?孕妇什么身体素质他们心里没点儿数吗?这种问题不是应该一确定有孩子了就立马问啊!
谁确诊的找谁去啊,来找他干嘛?!
方小槐悄悄的瞟了一眼郑立人。
老东西,叫你坑我们!天道好轮回了吧!
三个大夫沉默得越久,江柔就越紧张,最初还是开心到哭泣,现在就是着急到流泪了。
郑立人还是难以开口,江柔看他的态度,立即就明白了八九分,揪住沈十三的袖子,忍不住的埋在他胸口轻声啜泣。
沈十三身体绷得僵直,搂住江柔,呵斥郑立人,“说!”
郑立人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说得比委婉还委婉几分,“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但是以我的经验估计……应该是保不住的……吧?”
沈十三没说话,但明显就是在等他解释为什么,他只能接着说:“夫人本来就是不易孕的体质,孕前期胎一定不稳,又中了这蛊毒,反反复复的折腾,身体虚得不能再虚,就算现在侥幸保住了胎,等月份再大一点,母体供养不上营养,滑胎只是早晚的事。”
江蕴想了想,沉声问,“要是解了蛊好生将养呢?”
郑立人说:“可能性也不大……”
还没说完,触及沈十三吃人一样的目光,硬生生的改了口,“不过也可以尽力试一试,你们不是去人请祝弈了吗,他在这方面比我了解一些,要是拖到他来,可能会有一线希望……”
沈十三给了江蕴一个眼神,江蕴立即去往地牢。
江蕴身为千机楼的楼主,常用的逼问审讯手段是信手拈来,他本来是打算,就这样晾甄禾三天,等让她解蛊的时候,绝对连滚带爬的就去了。
而郑立人在,江柔完全可以拖这么久,这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却没想到,江柔居然怀孕了……
肚子里有了孩子,当然是越早清除蛊毒越好,不宜久拖。
等他到了地牢,见到甄禾,对方一见到活人,心态立即就崩了,抓着他让他让自己出去,许诺了不知道几何真金白银。
而江蕴只是冰冷的看着她。
甄禾被他的目光看得神智渐渐清醒,放开他步步后退,斩钉截铁的说,“你是沈十三的人!”
江蕴还没说话,甄禾就尖利的大叫:“你想干什么?我是和亲的公主,是六王妃,你不怕死吗?”
他没心情跟她废话,单刀直入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解蛊,要么死,你选哪一个?”
甄禾一听到蛊这个字眼,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立即冷静下来,色厉内荏的大声喊叫:“什么蛊不蛊的?那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就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抓了我,不怕陛下降罪么!”
江蕴冷笑一声,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沈战连皇帝都反了,还怕谁怪罪?”
甄禾的瞳孔猛然一收缩,觉得自己死定了。
江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接着道:“我说的死,可不是一刀了事这么简单,我手下的人收集了许多玩儿法,一直没找到人练手,你要是不怕,可以让我们试一试。”
甄禾的心尖尖都在颤抖。
她怕。
怎么不怕?
面前的这个人一看就是狠戾之人,绝对不是在说假话吓唬他。
可是一旦选择解蛊,那不就是直接承认蛊毒是她下的了吗?
只要承认了,就算她侥幸能活下来,也回不了蜀国了……
而且沈十三也不会让她有命回去的!
她是刘朴的王妃,刘朴是六王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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