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能看的。
家里面有和两个孩子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娃的村民顿时就动了心思:他们能接触到的人有限,看这两个孩子的打扮,要是把自己家的女娃嫁给了他们当了媳妇儿……
立刻不管家里面孩子多丑的都使劲儿把自己家孩子夸成了天上的一朵花:“俺家的春花啊,长得,可朴实了!”“俺家的小美啊,两条黑辫子可粗了!”“俺家的芳芳啊,做的一手好菜!”
人一多,就显得脏乱,尤其是现在大茬子村还是土路,院子里面也没有铺砖,一走动,灰尘和土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尤其是那些带着两三岁小孩的老头老太太,还拉着小孩子们的手打算过来摸一摸柏子仁今天刚换上的新衬衫。
看着小孩子们都快拖到嘴里面的鼻涕,还有不知道沾着口水还是鼻涕的,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光的手;再看看小孩子们露出下半身的开裆裤,小洁癖一把将白衣服拉到了身前。
小孩子们的手就直接在白衣服的衬衫上留下了好几个手印,从黏糊糊的手感来看,应该是鼻涕。
白衣服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小洁癖采取了回避措施。
白衣服放弃了挣扎:行行行,谁叫你是我兄弟?谁叫我没有洁癖呢?你有特权了不起哦!
尽管白衣服已经放弃了挣扎开始尽情的吸引敌军活力了,人们照样没有放过小洁癖。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同样的两个东西,一个禁止触摸,一个可以随意触摸,那么大多数人比起来可以随意触摸的,都更在意禁止触摸的一点。白衣服的自我牺牲并没有挡住全部的火力,已经有敌人开始转移了注意力。
吴老太的孙女,迈着坚定的步伐直奔小洁癖而去,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白衣服根本就来不及阻挡的。
看着吴老太孙女脸上露出来的魔鬼一般的笑容,以及她手上拿着的一块儿已经化了一半的麦芽糖,小洁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绝望,看着周围的人群,深知逃跑无望的他只能采取了鸵鸟政策,闭上了眼睛。
我看不见,也就代表我并不脏。小洁癖自欺欺人的想到。
“咯咯哒——”
“哇——奶奶——”
“奥奥不哭,乖宝宝不哭,看奶奶给你赶鸡的,哦嗤,哦嗤……”
等待中的酷刑久久没有来到,柏子仁悄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祝家的芦花老母鸡们挡在了他和吴老太孙女中间,对着吴老太孙女穿着衣服的部位又是啄又是抓,吓得小女孩哇哇大哭,不止是吴老太的孙女,剩下的小孩子们也被这么凶的芦花鸡们吓得哭了起来,院子里面哭声一片。
一边哭她们一边使劲拉大人的衣服:“走!走!”
孩子们哭成这个样子,大人们的心都要疼碎了,怎么还能想到让她们多接触接触那两个城里来的孩子呢,一边哄孩子一边走出了祝家的院子,最后一个出门的吴老太一边哄孙女,一边对着祝老太啐了一口:
“姓祝的,你家的鸡也太凶了吧?要是把我孙女吓出个好歹来,你这一院子的鸡一个都别想活的!”
“咯哒!”带头的芦花老母鸡狠狠向她冲过去,眼瞅着她孙女一瘪嘴就要哭得更厉害,吴老太赶紧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子。
芦花老母鸡们咯咯咯叫着围着柏子仁摇头晃脑,甚至还伸出嘴啄啄他的鞋带,十足十透出安慰的意思,柏子仁犹豫了半晌,伸手摸了摸里面看起来最厉害的老母鸡的尖嘴。
老母鸡立刻配合的在他的手上擦了两下嘴,还把胸前的绒毛凑到他手上。
白衣服看的很羡慕,于是他对自己身边的一只芦花鸡下了手,芦花鸡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两下。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