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不弱,可千万别在窗子外使毒。”丁家众堡主无不震撼,这姑娘竟是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护主。兰姐又道:“这人武功小姐丝毫不惧,倘若察觉他来,自有法子对付他——哎,就只怕,只怕这么大风——”丁正秋忍不住道:“姑娘是说,你家小姐的武功,比起那人的武功,还要高?”他没有听到过兰姐的细谈,很不相信。丁正丰即使听到了,也不大相信这小姐的武功能比柏松还高,何况他用宝马将柏松送去害她小姐,正自有愧,听言亦是相问。
兰姐知他们不信,弱弱地笑道:“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你们对我家小姐无恶意,跟你们说了也不打紧。”走到靠石壁处道:“你们看这掌印。”这掌印便是那老人拍落的。雪光微照,但见只右手掌印,陷在块糙石平面上,深若一分左右。众堡主这样的一掌哪拍得出来,啊声惊叹。他们除了丁正丰外,都是听到了那老人对掌成功的欢呼声才赶来的,并不知这掌还是那老人隔了三十步所拍。燕儿小兰追踪丁正丰丁正春,见机伏在旁边,把一切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兰姐从雪中起来,早就摸过这个掌印。
小兰道:“我曾亲眼见小姐隔二十步远,对石拍过一掌。巨石崩裂,那掌陷下去五分,这人一掌拍下,就算没尽力,比小姐也高不了多少。去的人是他随从,自是更差。小姐察知,定教他讨不了好去。”众人都不大相信,均想,谅她小小年纪,哪有这等内功。兰姐见众人不信,也只淡淡一笑,眼盯着他主仆二人隐身离去的方向,幽幽说道:“就是不知这人跟小姐的师傅有何深仇大恨——”目光扫过,蓦地心有所触,顿然脸有喜色,微笑不语。
风雪甚大,众人都建议到屋子再议。小兰小燕见夜已深,便欲歇息,丁正秋送到屋前。房子里早有人打点过,又送上菜食奶果,二女胡吃了些,都有些困了。小燕道:“姐,我俩去睡吧。”兰姐道“好”,携着她手坐在炕上,却并不就睡。小燕瞧她眼有点异光,奇道:“怎么了,姐?”兰姐怔怔地瞧着她道:“燕儿,要是以后见不着姐我了,还会不会想起姐我?”小燕道:“姐待我最好,我当然想啦!”兰姐微微笑道:“好燕儿,你睡吧!”手指一伸,燕儿擅肌穴中指,摔倒炕上。燕儿身不能动,大惊道:“姐?”
兰姐却不动,怔怔地瞧着她,落泪道:“要是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地听小姐的话。”小燕突然明白过来,惊声道:“你——你要去杀——”便要哭出声来。兰姐再伸手,她便昏睡过去。兰姐将她放在炕上,盖好被,泪早洒了一行,道:“燕儿,姐剑刺出,不是他死,便我我亡。好燕儿,你和小姐都要保重。”瞧蜡烛已烧掉一截,起身要吹灭出门,便这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咳嗽出声,这人猛然隔门隔得如此之近,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兰姐大吃一惊,霍地收手转身。门外咳嗽连声,风雪中有些象丁正春的声音。
丁正春的声音咳嗽道:“兰姑娘,我在你门外站立多时了,不请我这位老朋友进屋吗?”兰姐确信无疑,松了口气,隔着门道:“我和燕儿已经睡了,不宜相见。”丁正春喘息道:“哎,你点了她穴道,一个人跑出去,倘若诸葛风来杀你,不知该怎么办?”兰姐回视燕儿,“啊”的惊声。她定下心出去,还没防着诸葛风这手,心里怦怦直跳,抽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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