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叹息道:“唉,某一时误会,险些害了小娘子……谢小娘子不愧是陈郡谢氏之闺秀,江左第一名媛,单凭汝这寒风不能夺志之举,便胜却世间许多男儿呀!嗯,刘苏所言,或许属实,某自当重之……”
说到这里,陆纳的心里又在想:一个刘苏,一个谢道韫,这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都知道以天下苍生为重,社稷百姓为念,反过来那个年老的谢奕出身名门却只顾着个人憎恶,意气用事,这两者孰高孰低,岂不是真章尽显?
去了一趟陆府的谢道韫,回来之后也马上就病倒了。
躺在床上,整整咳嗽了一天,而且咳嗽得越来越厉害。
正巧此时,隐士许询来到郡城,前来谢府探病。
许询探病,自然是来探望谢奕的。
这样一来,谢道韫的身份也被许询识破,于是许询立马便明悟了,对谢玄说道:“世人言汝叔父安石雅量高致,天下无双……询不如也!原来祝郎君实则是谢娘子,真教人惭愧,居然一直没有看出来……幼度,汝叔父雅量如此,又何须另寻名师?你我师生情谊,便到此为止吧!”
许询走了,并且他走得很彻底,没多久谢玄就听到消息,说许询找陆纳辞去了郡学的教习,另寻山头种田去了。
这让谢玄有些捉摸,为什么许询一知道家姐的真是身份,就走了呢?
便在此时,垂死病中的谢奕,突然惊坐而起,唤道:“幼度我儿,笔墨伺候!”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