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道听的停住了，见林帅如此胆怯一件兵器，他终于打断林帅，问道：“你说的非完整部兵器是什么？”
林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他当时随口一提，什么小胖子。”
“小胖子？”
“嗯。”林帅回想起那东西，这个以英勇善战，实力高强著称于世的大将军脸色丢脸至极。
冯道挥了挥手，示意林帅持续说下往。
林帅陷进追忆，渐渐说道：“我深知那东西将转变世界，而且没有什么能禁止。若非那兵器应用起来，会产生宏大的副作用，我想天下可能早就一统……我是北华的将军，毕竟是一个人，哪怕我实力再高，也不可能挡住数件兵器同时发动的损坏力。百里山同一天下已成定局，唯一的差别在伤亡多少而已。我答应了叶峰，成为穆凡在北华最大的掩护伞。实际上也只有我批准掩护穆凡，穆凡才干拥有一个毫无漏洞的身份。”
说到这里，他停了，看向冯道，“你没见过那种兵器，见过了，便不会再想着与叶峰之间的恩怨。”
他话没说完，点到为止，实在他想说叶峰从未真正将冯道视为敌人，或者说，冯道没有成为叶峰敌人的资格。
冯道明显懂得了这层意思，他笑道：“本来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林帅叹道：“事实如此，天下终将按照他的意愿走。”
“你怎么看他最近邀请玄门老门主决战之事？”冯道深感自己消息闭塞。
林帅道：“此事我也不明确。”
冯道不再问这件事，转而说道：“从一开端，穆凡就打算把持北华的一切？”
林帅摇了摇头，“他没有那么变态，不可能预感到所有事。事情的进展不断变更，他应当是相机行事，机缘偶合之下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冯道大体明确了，林帅没说完，但他能大致推导出北华的粗略局面。
穆凡没有戴面具，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背靠叶峰的残部以及林帅的掩护，成功瞒住了众人。他在北华军中逐渐建立威信，一步步登上往。与林帅闹抵触并不是他跟席雯说的那样，他不是为了除掉林帅，而是故意制作和林帅的对峙，使得众人自行断掉他和林帅之间密谋的可能。
他和林帅闹别扭时，正值他升为三品将官。这个官职加上他的年纪，不论他相貌如何，都会引起其他人的器重。他在这时候和林帅制作对峙，假装成好汉救美，反而让别人认定他身份的真实性。
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需要多方配合，穆凡用晏青身份时，穆家和叶峰不知废了多少心思，为之就义了多少人。断掉林帅协助的可能，凭穆家和叶峰是没有能力制作一个完整契合的假身份的。国别不同，制度不同，环境不同，四周的人不同……
席雯从始至终没走到穆凡心里，穆凡猜忌她，不敢全盘托出。由于不信任，他所有的机密举动几乎都没让席雯知道，流露给席雯的往往是他想让席雯知道的。
穆凡成为二品将官，顺水推船和众多文官结盟。他故意辱骂何家，召来文臣武将的一致攻击，通过百里山在西疆的经营，拿三州之地立不世之功，堵住悠悠众口，然后成为云垂公。
他身份的从他成为云垂公然端被人猜忌。
一个年轻人可以修为高，可以在三十岁不到的时候成为二品将官，但尽不可能拿到三州之地。联合当时百里山成功夺权不久，人们就算无法证实夜巡就是穆凡，不过他们心里却认定夜巡就是穆凡。
众人创造一件异常可怕的事，明明知道夜巡是穆凡。可仔细寻找蛛丝马迹，查来查往就是无法证实。
再之后便是穆凡联合高家，说服天子，联合文官世家，形成一股崭新的气力。人们创造夜巡是百里山的穆凡，却没创造穆凡的真正目标。
百里山已经和林帅达成协议，又通过建立一个靶子——林帅，这个所有文臣世家的共同敌人，将文臣世家凑集到一起。文臣世家认为可以从林帅轰然倒塌后获得一些残羹冷炙，实在他们什么都得不到，白白成了穆凡车架的另一个轮子。
若有人问穆凡，“作甚手段？”
穆凡应当会笑而不语吧。
玉溪山上冯道和林帅从始至终没谈论双方是否联合的事。他们直接绕过这一步，进进下一步，怎么落实下一步的举动。
既然都要跟百里山混，那就得剑指玄门和东泽朝廷。
二人促膝长谈，定下行军路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
……
……
老邙隐士越来越多，众人凑集在老邙山四周。有的人在邻近高峰的山巅，有的人在老邙山山脚下。
叶峰坐在老邙山断面的正中心，他双目紧闭，神态自若。异境时空笔挺的悬在前方，一动不动。
相约之期已到，玄门老门主没到。
来观看这场决战的人很扫兴，他们本盼看借此领悟什么，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穆凡松了口吻，对小婉说道：“还好没人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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