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屠杀已经开端，现在还没轮到平民，此刻北华的部队正在扫除西疆残留的部队，一旦西疆的部队没了，就要轮到城中的百姓了。
云垂城的战略地位很重要，是西疆与北华交界处的军事要塞，像一把刀子插进祁山防线四周。西疆想要大规模对北华用兵，必定得通过这座城。否则就得想妖族一样，正面反抗祁山防线。
无论是北华，还是西疆，又或者是妖族都想得到这座城。西疆知道这座城的重要性，一直都派重兵把守，防止被妖族或者北华夺往。
这次攻打云垂城，不止穆凡这一路部队，还有其他几路部队。有一支切断了从西疆到云垂城的补给线，其他几支将云垂城围住。这算不得什么计谋，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西疆错估了形势，没料到东泽趁机袭击南方。
北华双线开战尚且吃力，西疆更穷，双线开战压力更大，刚开端还能委曲停撑住，后继乏力，对云垂城的声援越来越少。
云垂城毕竟是军事重镇，无论是城防还是城内的粮草都能保持很长时间。
上面的将官下令围住云垂城，围了三个月，定期派人骚扰，直到今天城终于破了。
穆凡没出什么力，不过他这支部队最有钱，攻城器械最多也最大，所以是围城四支部队中最先突破城防的。
北华部队的将领自主权有些大，比东泽的要大一些。不然也不会冒出林帅这种把持朝政的将领。
穆凡是少有的极有公心的将领，朝廷对他的封赏，他一分都没拿，全部给部队里置办这些攻城器械。
城墙上不断响起喊杀声，刀剑进肉声，苦楚的呻吟……
穆凡抬头看了一眼，他对北华没有多少回属感，对西疆更没有。看到双方的人厮杀，最多是喟叹两声。
喟叹完了，持续向城内走。
喊杀声和呻吟声从城墙的地位传来，不光他攻打的东门，还有其他几个门。
北华围了云垂城，三个月来，城内的西疆人吃光了城内的粮食，战斗力早就不如从前，士气低迷，东门破了之后，其他几门也随着破了。
有几个西疆士兵看到穆凡身上的甲胄，反响不一，有的想逃，有的却面露凶光。为首的两个人应当品阶稍微高一些，另外四个人应当是最普通的士兵。
“啊！受逝世吧！”一个士兵叫嚷着冲向穆凡。
穆凡随便一挥手，将那人掀飞出往，却没要那人的命，他侧过脸说道：“赶紧逃吧。”
那几个人见穆凡的手段厉害，急忙扯着最初攻击穆凡的人向城内逃。
放走了那几个人后，穆凡自嘲的笑了笑。刚才转达命令——屠城，此刻却放过了几个人，真是抵触。
白衣女子骑着火烈马赶来，看到了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什么话都没说。
她随着穆凡走了一阵子，才开口问道：”你要往哪里？”
穆凡道：“单纯走走，散散心。”
“你不想杀人？”
穆凡摇了摇头，持续向城内走往。
白衣女子见他不说话，也不开口，但一直随着他。
哭喊声更强烈了，血腥味浓的令人作呕。这种味道并不陌生，甚至可谓熟悉。穆凡闻过很多次，几年前的不必说，仅是这三年间，就多的数不过来。大多时候是妖族人的血，今天是人的。
本来妖族和人族的血液味道差未几啊，唯一不同的，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
治理辎重的都管们进进城内，划分四个驻扎区域，为雄师进进城内做筹备。
穆凡所在为左路军，从东门打了进来，便被分配到东门。
划分驻扎区域的同时也划分了屠杀区域。
屠杀不是重点，重点是屠杀后的财物和女人。从这两方面考虑，被安排到东门不吃亏。
穆凡不在意这些，不过他的手下们在意。战斗中让别人冲锋，战后总得给他们利益。部队的凝聚力怎么来，这是一帮没信心的人，他们不会为了未来，也不会为了几句话冲锋陷阵，只有摆好利益，才干让他们前赴后继。
辎重的都管石海是穆凡的狐朋狗友，真情没几分，但相互卖面子，所以给穆凡安排了官府的衙门。
衙门不算大，但比较干净，四周没有逝众人，没有比较浓的血腥味。
穆凡进进衙门的后院，卧房已经被重新打扫了，换上了新的床被。屋子中心摆着一个小火炉，不知是新升起来的火，还是衙门里的人逃走时来不及扑灭。
他坐在火炉旁边，看着火炉内吞吐的火苗，眼神没有聚焦，估摸魂飞天外，想别的事了。
白衣女子很快跟了进来，她褪掉身上的白色大氅，坐到火炉边，问道：“想什么呢？这么进迷？”
“没想什么。”穆凡笑了笑。
“心软了，要屠城，不想杀掉那些人？”
穆凡摆手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白衣女子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开心，你带领的左路军第一个突破云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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