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的酡颜彤彤的，不甘心的推开穆凡。她收拾稍微褶皱的衣物，又捋顺后脑的青丝，略带遗憾的说道：“我们别过火，这样……这样不好。”
穆凡舔了舔嘴唇，好似在迷恋小婉红唇的滋味，他双手成爪状，“等着我，等着我上玄女峰上，从汪云芳手里找到离魂铃，到时候你别想逃出我的魔爪。”
没将大小婉离开，他最多也就是吻的狂热一些。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小婉微微点头，说道：“估计外面快要开席了，我们先过往看看吧。”
穆凡和小婉并肩离开房间，前往举办宴会的处所。
为了举办宴会，赵英特地腾出来一个宫殿，命人改装一番，供宴会应用。
二人进进宫殿后，四处打量。赵英很器重这次宴会，改装后的宫室内部极为华丽。
宫殿正中有一座假山，假山高约丈余，从上面源源不断的流下美酒。
美酒汇到一个小池子，接着被池子中的阵法催动，从假山内部流到上面往，形成一个循环。
小池子分出很多个支流，流到每一个方桌下。宾客只需拿起杯子，把杯子放到支流中，便可盛满羽觞，开怀畅饮。
每个方桌可以坐两个人，上面摆放一些水果蜜饯，正餐还没上，想来也够豪华的。
穆凡心道：“筹备的很充分啊。”
他四处走走瞧瞧，有心留心四周的戒备气力。宫殿四周驻守的人深浅难测，精力饱满，都不是庸人。
固然认识的人少，但穆凡主动找大堂内的武将们交换。他们在军中混迹多年，多少认识叶峰，有话题可以交谈。
穆凡想着能不能打探些消息，没谈到正经事时，一群大老爷们说个不停。一谈到正经事，这群军中汉子要么转移话题，要么缄口不言。
费了半天的劲，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问道。倒是听说哪个将军养了个小老婆，谁和军营里的军妓纠缠不清。
……
……
另一处宫室，外面看起来与其他宫室并无不同，里面有些脂粉气。
都说赵轩的女儿不爱红装爱武装，实在暗地里，哪个女儿不怀春。
赵志军在妹妹的闺房里往返走个不停，时不时搓搓手，挠挠头。
赵英反倒安静的多，她用手托着下巴，双眼无神的盯着桌子上的诏书。
“什么狗屁诏书，什么狗屁天子。”赵志军难掩心中的怒火，“干脆让父王造反算了，省得他整天骑到我们的头上。”
赵英苦笑道：“造反？哪有那么轻易。我们胜算太低，渭州的官吏任命还没解决，霍无家的嫡系部队还在边境，我们怎么赢？”
赵志军道：“我……我不忍心看着你嫁给赵耿，而且我不信，我不信赵辰敢打，打了他的变法就别想成功。”
赵英道：“父王要起事，确定不会那么早。以我们的气力，打不过赵辰。除非得到穆家、李家、以及夜尽的支撑。有了这三股气力，方能与东泽一较是非，甚至取胜。”
“谈何轻易，他们才不会轻易把筹码放到我们这里。”赵志军沉吟片刻，“现在人心思变，局面波谲云诡，谁也说不准。只要你不想嫁，我们俩就往求父王，让他……”
“我嫁！”赵英看着赵志军，笑道：“我知道，王兄最疼我。自从母妃逝世了，你比任何人都疼我。王兄是要做大事的人，带着我的……心愿，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毕竟是个女子，而且生在皇家。我有自觉，有心理筹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说着说着，两滴清泪从那张颇为英气的脸上划过，流到下巴，滴到胸前的衣襟上。
赵志军想不出话安慰她，他只能用手拭往她脸颊的泪水。
不论赵轩和赵辰谁赢了，赵英的命运都不会有美满的结局。
赵辰赢了，她是反贼之女。
赵轩赢了，赵辰一脉必逝世无疑，她最好的年华没了，成了寡妇。
赵志军明确，赵英也明确，所有人都明确！
赵英抽泣几声，用力擦干眼泪，委曲笑道：“宴会快要开端了，你先过往吧，我得换身女儿家的衣服，快要嫁做人妇了，哈哈……”
赵志军皱着眉离开妹妹的闺房，走的时候双手握拳，指关节发白，几乎快要脱臼。
当王兄离开后，赵英忽然痛哭起来。
过了一阵子，她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褪往身上坚硬的护甲，也褪往她心灵坚硬的外壳，换上女儿家的红装。
照着镜子，她一点点打扮自己，将自己属于女儿的那份柔美展现出来。
……
……
宴会大堂内，穆凡兴趣缺缺，一群老油条，怎么都不松口，持续谈下往也没什么意思。
杂役们将众人的座次排好，穆凡和小婉再次被安排到同一张桌子上。
赵建炎坐在首位，宴会尚未开端，大家努力保持热烈的气氛，拼命冷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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