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王黼离开被贬了。”年轻的儿子说道。
“只是被贬而已,也要看看王黼是谁的人,那是吏部相公何执中的人,更受到老相公蔡京的看重。”王世仁冷冷道,“郓城内,总有些刁民赶时髦,状纸都不会写就学人拦路鸣冤,花钱请先生写状纸,却是他们的青天没进城,给他们写状纸的先生就来对老夫说了状况,呵呵,死人不是老夫所想,却是不得已之下的下马威,但高墨涵小儿学不乖,暗下遣人调查这事,还不通过县衙程序,真以为这样可以扳倒老夫?还嫌死的人不够多?”
“爹爹英明,郓城乃是我等经营几十年的地盘,断不能叫人拿了去。”年轻的儿子道……
江南。一个隐秘的石室之中。
大将石宝对一个中年人行礼:“教主,邓元觉师兄一点消息也没有,生死未卜,属下欲北上查访他下落,为何教主始终不准,那是咱们的兄弟。”
有些将帅风范的方腊背着手道:“如今顾不上啊,江南多事之秋已经来临。前有大钱为恶,导致我江南民不聊生。想截取蔡京此恶贼的不义之财,却遭遇陈留县之败,元气大伤。原以为高墨涵是个有作为的狠人,能减除江南恶政整倒应俸局,却是就此没了下文,非但如此,听说了吗,把山东祸害得民不聊生的恶贼王黼,上任江南龙游县了。”
“教主……”
这个时候石室黑暗的角落里,纱帐内传来一个隆钟似的声音。每次石宝听到这个声音总会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魔力一般。
方腊都不例外,对着黑暗的角落,抱拳躬身道:“师尊请说。”
“江南越乱则对我教大业越有利,王黼这样的昏官在江南那是越多越好,老百姓的日子越难过,我教义便能越顺利的传播。”暮钟一般的声音道。
方腊沉思片刻道:“我却有所保留,咱们最终的目的是一起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任由江南的财富不断被卷走送给汴京的狗皇帝。”
郓城各个城门处,做做样子的贴出了县衙告示,说街市杀人乃是挑战皇权恶行。但有线索提供者赏钱一百贯。
这么干也是没办法的事,某些坐塘鱼经验郓城数十年,对老百姓的影响太深刻,杨再兴燕青等人去调查,竟是毫无头绪,不论贵贱不论大小,街市上不止一百人看到杀人了,却没有任何一人愿意提供线索。
而作为县爷,发生杀人案后出个告示悬赏也是一种程序,不管老百姓认不认可,好歹让他们知道郓城有个县衙。
如同电视上一样,每处城门口的告示旁边有两个守卫。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守卫的人杀气腾腾,不是差人,而是前身为禁军第八阵的永乐军悍兵。
这算是让老百姓们感觉新奇的第一个地方,不论是好是坏,看到了改变总是有人去凑热闹好奇的。由此,聚集了相当多的老百姓进行围观。
第二个不同是告示的本生。写文告的押司今早被高墨涵吊起来打了一顿,把那种文绉绉的文言文撕了。
高墨涵亲自提笔写了文告,用词简单直白又粗鲁,不需要士人的翻译,也能有些识得少量字的百姓看懂,然后便说给不识字的人听。
“当街杀人乃是对老子的权威、对皇帝权威的严重挑战。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但有知情爆料者不论消息是否有用,赏钱十贯,如果消息有帮助,赏钱百贯!高墨涵!”
这是高墨涵的原文,虽然粗鲁,老百姓们读来也觉得上口,容易理解。
但郓城的读书人们也来围观高墨涵的手笔,无一例外的给予鄙视,觉得郓城一定会毁在这个句子都写不美的蠢货手里。
许多财迷看着告示流口水,因为一百贯对于穷苦人家是十多年的收入。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有彪悍的永乐军强调保护举报人**,且坚决打击报复者,围观者众却最终无人响应。兴许老百姓们对昨日有人被杀死在街市的血腥,历历在目。
“大家伙散了吧,其实告示写的不错,瞅着像个有担当的务实老爷。”一个老学究模样的先生给予了肯定,却警告老百姓:“天下将乱,各自保护好自己去吧,老夫见过太多有理想的文青来此,时文彬老爷乃是其中最有作为的人,却始终建树有限。官员们尊贵,但最终官官相护,他们开口简单,做不做得到却天知道,最终做不好,两三年后他们自己拍屁股走人,又剩下一群苦哈哈接受本地豪强的疯狂报复……哎,都回去吧。”
穷酸老头看似有些声望,说了以后,大面积的围观百姓离开了。
永乐军悍兵十分恼火,换个人就请县衙去喝茶了。但因为这老家伙乃是个有身望的秀才,不能随便殴打。
高墨涵也反复交代,在郓城做事要小心,不能乱来。原因很简单,高墨涵现在不是纨绔子弟了,而是代皇帝在这里执掌律法的父母官,许多事情已经不能拍脑袋去做……
等了许多日,始终没人来举报杀人线索,导致高墨涵很不高兴。
宋江高兴的在于,晁盖一群智商有限的蠢货已经卷着钱财逃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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