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夜下的凤眸熠熠闪动,透着难以名状的深邃柔情,我只觉得耳畔发热,不由得伸手推开他,却不慎碰到一个让我脸红心跳的大家伙。.最快更新访问: 。
我吓得立刻缩回手,一时羞得面红耳赤,身体僵住,再不敢挣扎。
“不想试试吗?”北冥焰自然感觉到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他欺身迫近,邪魅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我。
我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已经紧张到说不出话了。
半晌,他只是默默凝视着我,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罢了,看你这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他‘摸’‘摸’我的头,在我额轻轻一‘吻’:“两情相悦最好,我不喜欢强迫。”
我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他冰凉的气息吐在我面庞,却汇成了心最和煦的暖意。
被他有力的臂膀环在怀里,我安心地闭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迷’离之际,耳边恍惚传来北冥焰的轻声呢喃:“总觉得,你和我丢失的记忆有关。”
次日一早,北冥焰已经走了,似乎天亮便离开了,他这样往返于人界与冥界,也不嫌麻烦。我忽然想起昨夜他说过,念我是人类,才没让我去‘阴’曹地府和他做鬼夫妻,这样说来还是让他麻烦些吧,他方便了,我要进鬼‘门’关了。
我起‘床’后,接到了徐盛泽的电话,结果他说了件令我头疼不已的事。
自次他在我家被一张“电影票”划破了脸,加之后来他举办的派对又出了命案,便觉得近来诸事不顺,霉运颇多。
于是他去了趟虚云观,在道观内偶遇了一位云游道士,道士自称清河道人,常年云有四海,恰逢那日前往虚云观拜访道友,见到徐盛泽后,只打量他一眼便道他印堂发黑,元神涣散,四体虚无,不日便有血光之灾,总之说了一堆高深玄妙令人似懂非懂的话。
徐盛泽与他聊了许久,后来更是将我家发生的怪事悉数相告,还说我像邪一般对着空气说话。结果那道士一听,便说要当面与我聊聊,怀疑我被恶鬼缠身。
听到这,我简直哭笑不得。何止被恶鬼缠身,还每晚与恶鬼同‘床’共枕呢。
他今日这通电话,便是让我去那道士开的一间茶舍,见见这位世外高人。
我自然是回绝了,可没想到,徐盛泽又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我爸那。我爸本对那日发生的怪事存疑,又是个老‘迷’信,一听大师说我可能被恶鬼缠身了,立刻紧张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我撵了出去。
“去去去。”我无奈地看着老爸,心道还是去应付一下吧,不然要被他唠叨死,也是心下对那道士开的茶舍有几分好。
当我到了那间茶舍,颇有几分意外,本以为会在安静小巷,却是居于闹市区,牌匾书“清河茶舍”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门’边贴着神荼和郁垒两尊‘门’神像,内里古朴素雅,茶香四溢,一入‘门’,外面的车水马龙之音顿时被隔绝在外,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清静闲雅。
茶舍人烟稀少,生意冷淡,显然不是为招待普通茶客而备。
我走到空无一人的掌柜台前,见竹帘后若隐若动似有人影,我推帘而入,见一位头簪发髻的年道士,正盘坐于案几前,细细品着茶盏的清茗,不时轻抚胡须,眼眸微阖,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傲然气度。
而他对面端坐着一名年轻‘女’孩,看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颇有几分姿‘色’。
‘女’孩不时‘抽’噎几声,哭哭啼啼的,似乎在对道长诉说衷肠。
我一见这情形,便觉得自己冒失了,不好意思地放下竹帘,正‘欲’退出,见道士放下茶盏,对我微微一笑:“是夏小姐吧?无妨,进来坐吧。”
我犹豫一下,还是听了他的话,寻了屋内最角落的一张檀木案几坐下来,装模作样地翻起了案几的著作古籍。
哭泣的‘女’孩警觉地瞄了我一眼,似乎不满有陌生人进来,和她共处一室。
道长只是笑笑,复又拿起茶盏,对面前的‘女’孩轻轻点头:“不用管旁人,你继续说。”
那‘女’孩点点头,纤声细语地娓娓而述,我本不想听别人,那声音却还是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地传入耳。
这‘女’孩也是被鬼缠住了,而且那鬼不是别人,是她腹流产的胎儿,她还是个学生,未婚先孕,却不敢告诉家里,便偷偷去医院,将孩子打掉了。
我一听立刻起了一层白‘毛’汗,听说有些婴孩因种种原因,没能来到这世,便会心生怨念,不愿去冥界投胎,进而化作幽冥鬼怪,去找妈妈索命。
这‘女’孩一脸生无可恋,显然遇到的麻烦不小。不过到底是别人的事,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也不便过多打听。
终于那‘女’孩准备起身离开了,我见那清河道长自始至终,均是泰然自若,眉目淡定,哪怕听到‘女’孩讲述缠住她的鬼婴如何凶狠地威胁她,他依旧没有‘露’出半分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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