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性。傅瑶咦道:“我记忆中与公主并未碰面,公主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昌平嘿嘿笑着,“你没见过我,我却见过你呢——便没见过,听皇兄说也说腻了。你不知他怎样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我原以为他在撒谎,谁知一瞧,果然比那群浓妆艳抹的京城贵女好看多了。”
傅瑶今日出来的匆忙,只来得及化淡妆,听了这话不免有几分惭愧。她将一缕散落的碎发拨正,说道,“公主,既然你想看花,咱们就往园里逛去吧。”
昌平却另有奇想,“不急,花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人可不是常常都能见着的。”
她凑近一步说道:“傅姐姐,咱们到猎苑那边看看吧。”
傅瑶并无观猎的雅兴,皱眉推辞,“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
“难道你不想看看皇兄他驰骋马上的英姿?”昌平鼓动她。
傅瑶睨了她一眼,“公主说得好听,别是自己想去吧?我听说那些世子公子可来了不少。”
她原是开玩笑,没想到昌平却认真点头,“没错呀,我是想见见。若真有中意的,就让父皇母妃指婚,岂不是美事一桩。”
真是直白不做作的性子。
傅瑶倒有些佩服她了——能大胆的说出挑男人这种话,也很需要勇气呢。
也难怪李昭仪那般轻易答应,想必也是知道女儿的个性,母女俩达成了共识——与其来个蒙面姻缘日后倍增怨怼,还不如让她自己挑挑拣拣,横竖苦乐也是她自己尝。
方才昌平带她走出了牢笼,这会子傅瑶当然得报恩,因笑道:“那我也只好陪公主走一遭了。”
昌平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胳膊,两人一路向兽苑方向行去。傅瑶虽有些不惯于这样的亲密,好在昌平性情爽朗,倒不觉得怎么尴尬。
昌平对园里可比傅瑶熟悉多了,一壁也向她介绍:“……这是花房里才培育出的绿菊,颜色简直跟叶子分不清,也是奇观。皇后娘娘催着他们加紧种下,今日总算派上用处……”
迎面两个女孩子相携而来。
两人向昌平行礼,“参见二公主。”
傅瑶认得其中一个面色沉静的正是郭丛珊,至于另一个却不大识得。
昌平撞了撞傅瑶的胳膊肘,悄声说道:“左边这位是永宁伯府的二姑娘郭丛珊,右边那个则是詹事府的小姐,姓穆,名怀英。”
穆怀英比郭丛珊的家世差些,可是也漂亮一些——唯独那一股飞扬跋扈的态度,简直写在了脸上,十分令人不喜。
昌平抬手道:“都起身吧。”
两人径自直身而起,竟好像没瞧见傅瑶一般,也不打招呼,更不行礼。
傅瑶懒与她们计较,挽了昌平的手就要离去,孰料穆怀英轻轻笑道:“傅良娣这么快就看厌了园中景致,赶着去寻太子殿下么?果然小官小户出来的女儿就是手段丰富,一上来就往男人堆里扎。”
又是一个喜欢往枪口上撞的。
傅瑶转身笑道:“我寻不寻太子殿下,与穆小姐你什么相干?莫非穆小姐也对太子有意,指望来分一杯羹不成?”
傅瑶识得这声音的来由,抬眼望去,不禁失声,“秦公子!”
穆怀英看看亭下,郭丛珊与元祯正顺着一条羊肠小径过来,距此只有数十步之遥。她觑准机会,上前悄悄推了一把,还未穿好鞋袜的傅瑶立足不稳,整个人直直地向前扑去。
秦爽忙拦住她,急急问道:“傅妹妹,你没事吧?”
这一幕恰好叫上来的元祯瞧见。
秦爽的胳臂还搭在傅瑶手上,他忙撤回衣袖,施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已经晚了,看到方才那一幕,任谁都会有疑心——何况,傅良娣的左足现下还裸-露着,无疑更增添了一丝香艳的证据。
郭丛珊用手绢掩去唇畔的冷笑,悄悄向穆怀英使了个眼色。
穆怀英会意,立刻尖声叫起来,“好啊,傅良娣,你胆敢在此与人私会!”
秦爽急急地辩解,“你别乱说!我是适才收到一个口信……”
“都有密信了,不是私会是什么?”穆怀英鼓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得意非凡。
郭丛珊敛衽上前,施礼说道:“殿下切莫轻信,我看里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素闻傅良娣与秦公子原是旧交,如今会面,怕也是为着从前的情谊罢了。”
她假意开脱,却不露声色地暴露出以前的隐秘,听了这话,只怕谁都以为两人是旧情复燃。
傅瑶听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无疑是一个做成的圈套,等着她往里头钻罢了。
更麻烦的是,这是原身的历史遗留问题,她接受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隐患——她自己是对秦爽无意,却保不住这两人真的有旧啊。
不管心中如何忐忑,傅瑶表面看起来仍十分镇定,她从容地收回雪白足腕,旁若无人地穿好鞋袜——自然是干净的那双。
穆怀英仍在旁边喋喋不休,傅瑶一个眼刀扔过去,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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