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太重,所以你不肯原谅我?”
这是季雪衣陪季舒玄动不动看日出的第百三十天。
他除了含糊不清的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季雪衣不知道他心里的伤到底有多深,只知道,每天日落,他似乎就更透明了些。
“我找了她千百年,也等了她千百年。”
远chu是轮旭日chu升,丝缕的染红天际,将世界织成liu光溢彩的网罗,季舒玄低低的说:“可是现在,没有功劳也又苦劳。”
个人影,自地平线渐来,在微凉的天空下披身晨露和霞光。
季雪衣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影,心脏的搏动点点放大。
季雪衣万万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这个人,整个人在阳光的摇晃下眩晕起来,看着远chu的人影在mi离的视线下越来越清晰。
“雪衣。”她开口,和千多年前样,温和清雅,高不可及。
季雪衣看着白顷歌,伸出想努力触及她的眉眼,终于失控到崩溃。
个字都未来得及说,她身上的血如泰山崩塌,将季雪衣那天的天空嗜成猩红。
两年后她才缓缓醒来,苍白的脸se如片轻盈剔透的羽毛,随时都要和风远去。
季雪衣颤抖上前,轻微的笑意脆而弱,liang久才说:“姑母,别来无恙。”
“雪衣好怕。”说着她哭了起来。
白顷歌看着季雪衣的目光哀凉成曲寒笳:“如果我死了,就是阿雅死了,雪衣,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我了?”
“即使是怕我死,也不要这样薄脆的小心翼翼。”
季雪衣失声,抓住她的:“你如果死了,我不会原谅你!”
白顷歌的悲哀和厌烦阵阵涌上口喉,紧咬着唇,强忍着不liu泪,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连死都不能死,因为她死了,他们更加的恨毒她,让她连死都不能安生。
“雪衣。”白顷歌将她拥进怀里,低喃的唤她的名字。
季雪衣心中震,浑身的血液僵冷,她以为是幻觉,是临死时再见到她的回光返照,没想到,她是真的回来了,身体触及白顷歌的那刻,她所有的假装仇恨瞬间溃不成军。
千九百十年来。白顷歌是她的唯世界,和她起在浑夕山的日子,是支撑她千百年来经历了冥灵府的血雨xing风,还能lu跋涉的信念。
白顷歌结束了她颠沛liu离的日子,带她看尽世间繁华,她焚香的样子,煮茶的样子,抚琴的样子,种花的样子,在漫长的时光里,在她的心里蔓延生长,不可根除。
白顷歌曾经说过:“现在由我为你缔造个没有鲜血和杀戮的世界,望我们的小雪衣无忧,可好。”
她也信了,但是她更想成为冥灵府的主人。
滚滚尘世里,白顷歌带她踏遍父君曾走过的每寸地方。
她甚至想象不到她在临别时要如何离开。
“姑母,真的是你?”她抬头,目光不想离开她刻。
“是我。”
姑母姑母。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肯定不会知道这是多么深沉的遗憾。
“你说有线索可以找到我的师父,所以我来了。”白顷歌向她露出个温泽如水的笑意。
“我会告诉你的,姑母,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季雪衣将头埋在白顷歌怀里,嗡嗡的说。
“很好。”白顷歌笑。
季雪衣看着白顷歌shu悉而温暖的眉眼,开口:“姑母,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白顷歌微微诧,尔后笑道:“几万年了?”
季雪衣含着泪点头:“恩恩,你看上天在十万年前还对九洲庇佑有加,十万年后就把九洲变成尸山血海,姑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天怒,冥灵府会如何。”
“雪衣别怕,有我在。”
“有姑母在,雪衣不怕。”
以为这就是永恒了,但季雪衣却被声音惊醒。
“谁?!”
个小鬼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冥君,摇光山白顷歌上君求见。”
季雪衣白皙而纤细的赤足踏在地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