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阳是第三节课上课时到的学校,而魏海是下午上课才到的。>
魏海背了包,是学校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挎包。>
赵远阳多看了他一眼。>
魏海眨了下眼,拍拍自己的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好东西。”他说。>
刚上课,魏海就拉开拉链,掏了一条黄鹤楼出来。>
这黄鹤楼和一般的不太一样,甚至从没在市场上见过,魏海说:“中南海特供,老大劲儿搞的。”>
赵远阳兴致不高,“你带一条过来,也不怕被抓。”>
“不怕,”魏海说着从抽屉里掏了大半书出来,把这条黄鹤楼塞到了最里面,继而重新拿书堵住,遮掩得非常完美,他自得道:“这下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吧?”>
赵远阳摇摇头,“以后你抽烟,脱了校服抽,不然味儿大,老余闻得到,你还得惹到我身上来,让我哥发现了就不好了。”>
魏海嗤笑一声,耳垂那颗耀眼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你哥不也是男人,他不抽烟啊?再说你马上也要十七,四舍五入不就是十八吗!他管得住你吗?你特么怂得跟狗似的。”>
赵远阳反呛道:“你数学跟我学的吧?”>
魏海扳着手指跟他算,“远阳你一月份满的十六对吧,马上翻过年你就十七了,四舍五入难道不是十八了?”>
赵远阳懒得理他,心里想到另一件事。>
霍戎是要抽烟的,但不是香烟,他喜欢古巴雪茄,赵远阳以前经常在他身上闻到味儿。霍戎一说话,他便能嗅到他和多少烟草曾亲密接触过。>
老师讲课的声音断断续续落到耳里,赵远阳回神,转头望向魏海,“四海,你搞得到雪茄吗?”>
“雪茄?”魏海瞥着他,“你抽这洋玩意儿啊,行,明天我给你带。”>
赵远阳想了想说:“我要哈瓦那产的。”>
因为旷课的事,老余专门找了他谈话。>
在余显眼里,赵远阳和魏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无数次地来后门处视察,常常都看见赵远阳在做笔记,而魏海睡觉。>
虽然赵远阳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可老余觉得,还没坏得太彻底。>
“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也看见了。”他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口茶,翘着二郎腿,“自从魏海来咱们班后,你的表现就不如以往了,今天居然还旷课了。”>
他严肃地盯着赵远阳,“有老师跟我反应,说你不交作业,有这回事吗?”>
赵远阳点头,说有。>
“为什么不交作业?”>
赵远阳说不想交。>
老余哪里对付过这种学生,他向来都教尖子班,都是好学生,再皮的学生在他面前都得收敛三分。结果这个,问他什么他很老实,不辩解,可这态度,显然成问题!>
他重重地把茶杯落到桌上,桌上的报纸不小心溅了点浅褐色的茶水,“赵远阳,你这是什么态度!”>
赵远阳平静地看着他。>
老余气得不行,觉得这个学生在挑战他的权威,一怒之下就要吼道:“不想学给我滚出这个班!”——可是他不能这么说。>
“我以为你是爱学习的,”他深吸口气,“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远阳还是很平静,眉梢轻挑。>
这种态度,老余觉得比吊儿郎当的魏海还要不端正!他忍着怒气,“学习委员跟我反映,你晚上逃课,还和社会上的混混搅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社会蛀虫、渣滓……”>
“余老师,”赵远阳突然打断他,眼睛一时间有些冷,“你骂我我没意见,但是我不允许你骂我哥。”>
老余一愣,赵远阳瞥了眼他桌上的报纸。>
“我哥不是什么混混,学习委员说我不学好,她拿得出证据么?”>
他嘴角有若有似无的笑,伸手从老余桌上拿起那份报纸,“您认识这个人吗?”老余瞥了报纸一眼,还没等他说话,赵远阳就继续道:“这个人您也见过,学习委员的家长,跟您谈过话的。”>
老余这才看清楚,报纸上印的字是:本市抓获一起重大嫖`娼事件,系本市某地产老板……>
再一看那打了码的照片,可不就是很眼熟么……>
周思思无凭无据,跟他反映赵远阳和社会人士接触,他把赵远阳叫到办公室谈话,而赵远阳伸手拿一份报纸,就是那位打报告同学的家长的“新闻”。>
“如果跟什么人接触就会变成什么人的话,我认为您应该找学习委员谈话了。”赵远阳露出一个微笑,和无力反驳他的老余对视一眼,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余显坐在办公室里,捏起那份报纸,皱眉。>
就像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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