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台置身夜空中的憔悴。
“顺便聊聊。”白不臣仍是面露微笑。
唐欢也不再拒绝，径直坐上了副驾驶席。然后吩咐司机直接回公司停车。
白不臣开车很稳。不论是在燕郊还在市区，他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三十码。
可说的话，却不那么寡淡了。
“我母亲对你做的事儿。你算在我头上就行了。”白不臣缓缓说道。“我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她对你做过什么。不要去找她的麻烦。找我白不臣就行。
“你要扛下来？”唐欢挑眉道。“你知道你母亲对我做了什么吗？”
“知道。”白不臣点头。“她要你死。”
“如果我要报复。”唐欢一字一顿道。“我会杀了她。”
“抱歉，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是我一手造成的。”白不臣抿唇道。
“所以呢？”唐欢反问道。
“如果你想报复，就找我。要杀要剐。你随意。”白不臣很平静地说道。
“你会束手就擒？”唐欢眯眼问道。
“当然不会。”白不臣轻轻摇头。口吻中却透着坚毅之色。“你也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我很惜命。比曾经任何时候更加惜命。”
“但我现在就坐在你的身边。”唐欢抿唇道。“毫不夸张地说，我只要动一下小拇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那你也活不成。”白不臣缓缓说道。
“你凭什么反抗？”唐欢说道。“我的实力，你应该清楚。”
“但我是司机。”白不臣神色从容道。“这台车的性能不错。能在短短几秒内，提速到两百码。”
“你身手再好，也是血肉之躯。以如此高速发生车祸，或者撞击。你认为你的生存几率高吗？”白不臣说道。
“以前可没看出你有这么狠辣。”唐欢微微眯起眸子。
这个白不臣，的确已经变了。
“我连相处三十年的弟弟和父亲都敢杀。”白不臣用近乎漠然的口吻说道。“这世上，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谁？”
“你母亲呢？”唐欢问道。“你为什么替她扛？”
“她活着，我才有做孝子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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