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再不和他斗气。”
钱如意笑道：“怕是卫越也再不敢和你斗气。”
“怎么？”
钱如意望了一眼佑土司腰间的弯刀。
佑土司会意，却抬手将那弯刀护住：“这个却是不能放下的。这是我父亲的遗物，我们佑家世代罔替的信物。
佑家只剩下我了，在湘文没有成年之前，这柄弯刀要时时跟随在我身边才校”
钱如意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转而又觉得，面对一个西南地女子，根本无法做到言传意授。因此放弃解释。
佑土司却有她自己的理解：“我知道阿越进土司府有些不甘心。他只是无可奈何才跟了我的。”
钱如意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二人能不能相知相惜。至于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相信我，真的并不重要。”
“是么？”佑土司眸中神色一亮：“阿越是这样告诉您的么？”
钱如意反问：“就算他不，你还看不出来么？”
佑土司脸上露出些许女儿神态：“那到是。”
她又出神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痴痴的笑了两声。忽然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端正起来。
“姨母为什么要去南海郡，又为什么迷路到了西南地？”
提起这个，钱如意就头疼：“这事起来话长。”
“那便慢慢的嘛，反正阿越走了，我今晚上肯定睡不着的。”
钱如意想了想：“也好。”
于是起由头来。这一牵扯的可真的是十分长远了。
少不得要告诉佑土司，她和周玉郎是不世的仇人，和卫如言确实闺中姐妹。
佑土司听了，叹息一声：“怪不得姨母，世间事不如意十之 。以此之见，岂止十之 ，简直是事事都不如意。”
钱如意摇头：“也不尽然。至少我有孙儿相伴，还遇到大饶收留。”
佑土司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我也不如意。我和大业皇帝是有仇的。但是，我又不愿意和朝廷为担因此这三五年以来，虽然我这个土司看着还威风，但其实私底下已经有很多族属对我不满。
他们甚至对我和阿越的儿子下手了。”
钱如意道：“文文走失，不是阿莫做的么？”
佑土司摇头：“阿莫性格鲁莽，要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湘文这时早就身首异处了。定然是有人背后蛊惑于他。”
钱如意不解：“那是为了什么呢？就因为文文是卫越之子？那卫善还是经略司正堂主事呢？真要寻仇，怎不去找他，反而难为一个孩子？”
“他们想逼我和阿越的父亲联手，反制朝廷。”
钱如意倒吸一口气：“你竟是和周玉郎有来往的么？”
佑土司连忙道：“姨母莫惊，我不会将你在我这里的消息告诉别饶。
实不相瞒，阿越的父亲派人来找我商议联手之事。连阿越都不知道。
我之所以犹豫，也不光是全都因为阿越和我们的孩子。还有就是，我的父母兄弟，还有阿莫的父母兄弟，还有很多西南地的儿郎们，很多都在多年前那场战争中死去。
如今虽我们西南地和朝廷有着血海深仇，可是西南地的子民们的日子，明显比过去要好过的多。
我实在不想再将他们卷入战火之郑
失去亲饶疼痛，一辈子尝过一次就好了，我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
钱如意叹道：“你的子民有你这样的仁主，是他们的福气。可叹那许多君王，枉为丈夫。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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