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走到他身边,“怎么说?”
“纳兰桀以前也喜欢写诗,还记得在远征魂殿的时候……算了,死都死了,不说了。”
“说说呗。”萧炎摇了摇他肩膀,想听听英雄的故事。
“上一次我们经过极北之地,那真是冷啊。”
药老道:“纳兰桀诗兴大发,写了一首诗,我现在念给你听。”
酝酿了一下情绪,他念道:“大雪纷纷下,乌鸦啃树皮。风吹屁股冷,不如在屋里。”
“为什么不如在屋里?”萧炎问道。
“因为这首诗的名字叫作,雪地拉屎歌!”药老说完,自己大笑起来。
萧炎也是笑得弯了腰。
但才笑了片刻,萧炎突然停止,道:“药老,这个不好笑。”
药老也恢复正常。
萧炎问道:“魂殿特别冷吗?”
药老道:“魂殿在极北之地,是真的冷。”
“那我娘她……怕冷吗?”
“咦,我又想到一首诗,念给你听。”
“每次说到我娘就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不需要知道。”
“她是我娘啊。我为什么不需要知道?”
“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药老想拉他去喝酒,但是被他躲开了。
“她是我娘,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她为你死了,我难道连问都不能问吗?”萧炎问道。
药老叹了口气,走到一侧,看着远方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死过,不知道那种滋味。身体就像刺进了冰刃,寒意渗透骨髓,四周都是熟悉的哭声,朋友的,家人的,而我还是活了过来,代替我承受这些的变成你娘,掉入噩梦的不是我,是我最心爱的徒弟。你一定觉得我对你娘的死,一点都不难过是吧?”
萧炎看向别处,不说话。
“做噩梦的有我一个就够了。药老道:“我希望在你梦里,她还是那个最美丽的最温柔的母亲。如果这样你还恨我,你就把纳戒扔掉吧。”说完,一个人走了。
萧炎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跟了上去。
回到亭子里,药老开始喝酒。
“药老,我来帮你倒酒。”萧炎道。
“别别,笨手笨脚,别把我好酒洒了。”药老道。
“药老,你觉得我今天炼药怎么样?”萧炎问道。
“还行,治个头疼脑热的还有效果。”
“哪有问题?”萧炎蹲下问道。
药老手里出现一团火焰,几个呼吸就炼好了一枚丹药,“这么简单都炼这么久,还好没拜我为师。”
“我要是用异火,我也能做出来。”萧炎道。
“你不是有兽火吗?干嘛不用?”药老道。
“我这个兽火啊,太刚猛了,这一般的药鼎根本承受不住,一会就炸了。”萧炎笑道:“要不你借我一个鼎吧?”
“不送!”
“别啊,药老。”萧炎道:药大师,药爷爷,您跟我较什么劲啊,我要是输了,你也没面子。”
“有点道理啊。”药老凌空一挥袖子,桌上的一个小药鼎飞向萧炎。
萧炎捧在手里,非常满意。
“喂,以后别像驴子一样跟我叫啊。”药老指着他道,“搞得我很难受的,你倒是二皮脸一挂,说自己是个小孩就这么过去了。你娘,当年都不敢跟我这样。”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娘她以前……”
“喂!”药老指着他怒气值飙升!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萧炎赶紧道。
药老这才收手。
萧炎正色道:“今天那个范凌,用的都是血宗的功法,还是上次那个范崂。他们到底是什么开路?”
“血宗是一个很古老的宗派,也是魂殿的爪牙,他们专门修行通过侵蚀血液来控制别人的法术。”药老道:“自从魂灭生被封印之后,血宗也就随之消失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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