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戎再次爬了起来。
面对一人多高的土路,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一手莫邪剑,一手绞,一处一处的试验。从松软到坚实,不多时,他就发现了这土路的秘密。
原来,这土路虽然松软,但也有几分规矩可言。或由左至右,或由右至左,越来越坚实,或者越来越松软』要每爬上一层阶梯,拿出莫邪剑,谨慎的试上一试,基本不会出错』是为着试验的功夫却要费力许多,也要费时许多。
登山之时不知岁月,又是一步一步,一阶梯一阶梯的向上爬着〓山的风景虽美,不短的时间内也要看得生厌了。好在土路松软,虽是一大费力的缺点,偶尔失误不慎摔落之时,倒也能接个正着。
终于最后一层土路,爬上之时,金戎果不其然的再次傻了烟。
“刀山?”
从这一层往上,几乎是一处垂直的峭壁≡无数破壁而出的尖石,蛮横地向外伸展着。
虽是一处石头之山,更不如说是一片刀尖之山更为妥帖—想爬上去,只能手握石柄,脚踩一块块凸出的尖石只峰,一点一点往上爬!
“……怪了!下一层,莫不是火海吧?”
好在尖石的区域并不算太大,肉眼望去,可见其边缘,只是不能一窥下一处之详情。
“罢了,爬吧!”
尖石之路格外艰险,一个不慎就可能会跌落于乱石之上,必然命不久矣。
不时还会被其锋利的边缘,划破手脚±了还不曾过半,双脚还好,裸露出的双手几乎已经没有一处好地,多是皮开肉绽之伤。
每向上攀登一步,双手移开的地方必然会抹上鲜红的血迹。好在金荣不以为意。此时他只能专心致志的拼命向上∧怕一点分心,都有可能导致功亏一篑,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日出了…来,不辨方位的瑶山之地竟然也有日出。
鲜红的朝阳徐徐升起,将满山遍野,尽然染上了一层金红色。
金戎没有闲暇之余的心思去欣赏这方美景,相反,随着日出大雾更加浓重,几乎已经无法看清上方石尖的涅,想要确定方位往上爬,只有靠血迹斑斑的双手先行一处处摸过,探个前路。
双手已然疼痛的麻木了】每新伤旧痕相重叠,金戎还是抑制不住的打了个颤。
“快了!就快了!”
他不断安慰自己≯前却闪过一张温暖慈祥的脸。
那是母亲的面容,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梦中了。
“戎儿,好孩子,马上就要到了,坚持下去!”她仿佛在说话。
像从前一般,每每到了紧要的关头,她总能及时雨一般的出现,挽救金戎与为难之中,让他孤独封闭的心,再次温暖。
不见五指的白色大雾里,一只臂膀高高的伸出去,左右来回,摸了一个通透,什么也没有!
没有了,尖锐的石头!
到达顶点了,爬上去了!
尚存的一丝念头,让金戎抬起伤痕累累的右脚,在最后的一根尖石之上重重的一踩,双手拼命的一扒,爬……爬上来了!
他恍如本能的往前爬了几步,确认自己已经到达了安全的阶梯之上,终于昏睡了过去。
瑶山之巅,一双巨大的眼眸轻轻的张开了堪比鸿鹄双翅般的睫毛轻轻一眨,一缕清风袭来,由远及近,风力却渐渐的增强,至某一段,浓郁的大雾被一扫而光,不过片刻的功夫,又围了上来。
不过短暂的露出真容,巨眸也将山下的情况看了个通透。晶莹的瞳仁转了又转,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
旭日越发升的高了。
金光普照,一片祥和。
当炙热的光芒洒落在这层浓雾之时,像是被吸收了一般,被这山白色吞了个干净。
只有一处异常,引起了巨眸的注意。
旭日的金光所到之处,皆落去浓郁中消失不见,却又一处,竟然反射出了微微的鸿光,向天而去。
巨眸又露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许久,他轻轻闭上眼睛,只留下了微微的一条缝隙,似乎在等着偷看些什么。
金戎再次醒来时,第一反应却是“我瞎了?”
一片白茫,不见任何!他受惊般的伸出手去,乱摸了一通,却也是空无一物。
这下他终于真的慌张了起来!
手脚并用的向前扑棱着,想要试探的触碰到什么——依然是空空如也,仿佛在半空中挣扎着,无从下手。
从来不绝望的人终于有些失态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似乎已经想到了很多。把生平旧事都在脑盒转了一遍。
从自小父母的怜爱,到师父的倚重,好友许清如的一醉方休,甚至众师兄弟,姐妹的帮扶,柳惊羽的敌对,到最后,还有徐甘的那个眼神。
晴天下,微风中,她卦回头的一瞬间,一行清泪缓缓落下,她绝望又充满消的眼神,让金戎久久无法释怀!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终于他放弃了无用的试探,单手抚上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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